其实,但凡有了一定人生阅历的男人,不会计较那个虚无漂眇的贞洁问题。相反,成熟的男人喜欢那些有经验的风情女子。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嫖。破处如同杀鸡,流点儿血,扑腾几下完事。和有经验的女人云雨,如同杀猪,血流如注,神哭鬼叫,惊心动魄。
山重思想单纯,吃了便睡,睡了便吃,从来不见她有吃不下饭的时候,似乎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忧什么是愁。从农村来到城里,我一无所有,山重毫不嫌弃,天不怕,地不怕,两人各有一双手,不愁到城里弄不到一碗饭吃。大不了,一起回农村老家去种地。我所需要和看中的正是山重这种大无畏的精神。
至于其它的精神交流,什么心心相印,什么情投意合,这对我来说,简直是一种奢侈。我感觉自己有一种大男子主义,山重更有一种女中豪杰的气概,致使我们在日常弹奏的锅碗瓢盆的交响曲中时时出现不和谐的音符。
每每夜深人静,内心寂寞的我只得在电视、书籍和业余写作中寻找精神寄托。每每体内生命力产生冲动,我爬上床,尽情地欣赏抚摸造物主呈献给我的杰作,在山重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淋漓尽致地完成一次次生命能量的释放。
在这方面,我可以为所欲为,山重从不扫我的兴,次次努力配合,直到精疲力尽。这种生活比我以前一直靠打飞机过日子,要强过十倍,百倍,千倍,万倍,百万倍。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但在真正与山重到民政局去领取结婚证,像杨白劳按下卖身契似的手印的那一刹那,我又禁不住对未来的婚姻生活感到惶惑。
蜜月无疑是惬意的。尽管以前同居实质上是婚姻生活,毕竟没有名份,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夫妻。人也真是奇怪,双双拿了营业执照,正正当当开张营业,感觉就是不一样。
以前山重出去了,没有按照预期的时候回来,我心中充满了期待。如果山重一去不回,又有了新的彼岸,我只好听天由命,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由她去吧。
婚后山重出去了,没有按照预期的时候回来,我心中更加充满了期待甚至一种恐惧,如果她一去不回与人私奔,或者路上惨遭不测,我又成了孤家寡人,还要在无比悲伤中料理后事;如果与人私奔,我必须给山重自由,去法院起诉离婚。有了婚姻身上就多了一种负担,一种不可推卸的责任。这就是同居与婚姻的区别。
不敢肩负人生责任的人,活着又觉得自己缺少份量,人活得轻飘飘的。有了实在的婚姻,人活得踏实,觉得自己在人世间终于站住了脚,成了社会中的一份子。我需要女人,需要婚姻,我感谢造物主终于给了我这一切,尽管这一切姗姗来迟。
如果大姐给我办好了农转非,一举脱胎换骨成为城里人,我想山重应该会更加对我腑首贴耳,柔情似水吧。
( 八一八我的桃花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