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月里,大姐悄悄地告诉了我一个好消息:我的农转非的事情,完成了过半的程序。《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考虑到山重已经成为我的妻子,孩子的户口跟娘走,我求大姐说,能不能先转山重的户口?
大姐没有接受我的请求。大姐说,如果转了山重的户口,有一天她飞了,我们白替你忙活一场。
大姐认为,丈夫转了城镇户口,妻子是农村户口,婚姻稳固些。因为一切是大姐在替我运作,我只好言听计从。
记得我到民政部门去领取结婚证,人生第一次用手指在一张登记表上按下手印,我浑身陡然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脑子激灵地闪过一个疑问:我将要和这个女子厮守一生吗?
扪心自问,老大不小了,经历了许多感情挫折,如今从农村来到城里,与山重萍水相逢,是一种难得的缘分。在外貌上身边人都说,山重配我绰绰有余,我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美中不足的是山重流过产,一度使我心里像堵塞了一个东西不痛快。每次行鱼水之欢,总觉得中间隔了一个人。
如果山重是被强迫的受害者,我心里也好受些。我觉得这与被强者打了弱者一耳光没有多大的区别。今后自强,没有人再敢欺服。
如果他们彼此真心相爱,由于种种原因友好分手,我不会计较,凡事有个先来后到。
想到他们是以转户口找工作而同居,我格外不是滋味。既痛恨山重的幼稚和轻浮,轻易把自己最宝贵的东西交给了一个不配拥有的男人,又无比妒忌憎恨那个无耻的骗子禽兽掠去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三个月后的一天夜里,我进入后,一边机械而有节奏的动作,一边得陇望蜀的想着一个问题:处女与非处女到底有什么不同?我毕竟不是圣人,我有着普天之下的青年男子固有的处女情结。
山重似乎与我心有灵犀,她在意乱情迷之际,喃喃对我说道:如果你不甘心,有机会你可以去尝试尝试。
我猛然一惊,觉得山重好可怜好可怜,觉得自己也好可怜好可怜。一个堂堂男子汉,干嘛老是为一层膜这件鸡毛蒜皮的小事纠结呢?如果我那样做了,还是人吗?
打这以后,堵在我心中的那个东西消失得无影无踪。人生短暂,无法同时涉足两条河流。不同的女人自有不同的风韵。脸上有几粒雀斑的女子,看起来更加迷人。山重的过去就算是一种瑕疵,对我来说应该是一种机遇。没有这种瑕疵,我可能不会轻易得手。今后只要山重对我一辈子忠心耿耿,温柔体贴,那也是我八辈子修来的福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