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孤城忽然化出分\\身,班鸠双手握着两柄一模一样的剑,双剑交叉挡在身前,去迎接那七人的攻击。
铮!
好几个来回,班鸠都很轻松地以一人抵挡十人,他的身型本就较同龄人瘦小些许,面孔既青涩又稳重,像只未长大却已能独霸一方的狼崽,一招一式间都粹满了从蛇齿里偷来的毒。
场面让人十分欣赏。
宫行洲得意地给旁人指了指,说那才是我的师弟,然后指挥着:“手腕用力!不要用蛮力!起跳晚一点,看,偏了吧……等几天我教教你,你这速度太慢了。”
众人看着呈现残影的班鸠:“这还较慢?”
班鸠:“……”
有更快的,不敢用。
“行了,活动完了。”上一刻还在场外的宫行洲,不知什么时候插\\进这场斗争中,连武器都不用,一袖回退侍卫,“小班鸠,该走了。”
两人化成了一道白色的剑影离开,大小姐已经被吓呆了,不敢再叫嚣,当她再一转身,发现那少年也不见踪迹,
宫行洲把班鸠带回之前定好的客栈门口,班鸠收剑入鞘,还没开口说话,身后就传来另一个声音。
“神仙哥哥,这次真的多亏你出手相救!”广场上那位少年出现在他们身后,也对班鸠说道,“也谢谢你。”
班鸠早知道他是故意被擒,没多惊讶,直截了当地回答:“我没打算救你。”
“是吗?不管真心还是无意,救了我的事实不假。”少年勾起一缕发丝在指尖把玩,他的发丝偏卷,单凤眼上挑,“这个年头的坏人真多呀,我孤身一人,在进京之前能跟着你们吗?”
“不行。”
“不行。”
班鸠和宫行洲几乎是同时说出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笑,小团子也龇牙咧嘴:“噗,噗醒!”
少年有些失望。
班鸠嫌弃他如牛皮癣,飞快地在掌柜处拿了房号拧包上楼,前脚刚走,少年就对掌柜说:“我要他们隔壁房间。”
晚饭在一楼的大堂,少年端着红烧肉挤来他们跟前,对着宫行洲喋喋不休:“神仙哥哥,我叫姜年,年岁的年,母亲有西域血统,但我是个地地道道的中原人,在中原长大,屋子就在你门左手边,为了庆祝认识,这顿饭我请你们吧。”
班鸠端着碗蹑开。
在宫行洲看来,少年目前是没有半分恶意的,就是单纯话多。
而姜年似乎料定了班鸠不敢说禁术这一件事。
“神仙哥哥,你是剑修吗?我也是修士,最崇拜剑修了,可惜师尊说我根骨不合适,我不觉得,你可以教我吗?”
宫行洲:“不可以,我忙着教我师弟。”
姜年被拒绝了也不生气,笑嘻嘻地把话题带了过去,见好就收。
当天晚上,宫行洲给班鸠上药,他原以为小师弟脸上看着细皮嫩肉,身上也是如此,不料背后上竟然有很多狰狞的伤疤,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的。
宫行洲心里一疼,话到了嘴边,却没问出口。
还能是什么时候?三生山上锦衣玉食,掌门带头享受神仙日子,伤只会是在修炼的时候落下。
这小兔崽子急于求成是为了什么?天塌下来也轮不到他担心啊。
当大师兄抹着冰凉药膏的手指抚上来的时候,班鸠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疼?”
“痒。”
宫行洲两三下解决完,班鸠赶紧抓起衣服穿上。
他拧好药膏瓶盖:“师兄给你说个事儿。”
“我不要和那个姜年一起。”
“才说我只和我一起,要我一直跟在身边。”班鸠暗想,“虽然是喝醉的时候。”
“谁和你说这个了?”宫行洲笑道,“还在吃醋吗?我都听你的,不想就不想呗,多大点事儿?”
“我想说的是,过段时间我要教你一套适合你的剑法,你太爱用蛮力了,遇上修为不如你的倒是没什么,但要是碰上高手就很是吃亏,京城鱼龙混杂,要多学点东西傍身。”
班鸠这才发现是自己敏感,脸色一红:“哦。”
“答应了?”
“嗯。”
话音刚落,又有敲门声响起,姜年在外说道:“神仙哥哥,我那边有老鼠,可以在你们这借宿一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