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的沈星河依然睡着,唇边浮起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继而缓缓隐去,双手交叠于胸前,气息平稳,神情舒逸。
沈星河在许晚舟给自己盖上薄被的那刻,便已醒来,只是依然闭着眼,想瞧一瞧,许晚舟会如何对待自己,没想到,许晚舟那般清冷的性子,竟还细腻地为自己脱了鞋,那一刻,心里一股暖流油然而生。
许晚舟俯着身,又描了半日的图纸,方才被沈星河拿去的图纸也画得七七八八,第二次画,甚是顺手,待弃笔抬头之时,腰酸背痛,门外也是灰蒙蒙的,连最后的余晖也隐了去。
许晚舟心想,天色已暗,沈星河也该起来用膳了。方要起身去叫醒沈星河,硬生生被身后之人吓了一跳。沈星河不知何时早已立在自己身后,双眼盯着案上的纸,蹙眉。
“又是一张。你究竟是何人,怎回画这些图?是要找人制出来么?”沈星河拈起纸,凝视着许晚舟。
许晚舟生怕沈星河又将自己重画的这张拿走,双手小心翼翼地将纸拈在手里,扯回自己手边。
“这墨未干,莫脏了相爷的手。”许晚舟浅笑着。
“回答。”沈星河板着脸,不允许许晚舟岔开话题。
“晚舟是何人,相爷不早就让人查清楚了么,为何还要问晚舟。这是许家制香的工具,晚舟定是会画的。”许晚舟正色道。
“你这是在怨本相查你身份?”沈星河探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