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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丰很郁闷,傍晚来侦查敌情,无意中探知越王打了南周一个埋伏,还俘虏了一个大官。
夜晚,他带人想晚上营救。
田衡侯爷的手下,自然是要救的。
他还不知道侯廉和田衡之间的龃龉。
夜晚,他早早地带兵摸到附近,找到了侯廉被关押的位置。
今晚没有月亮,天黑漆漆的,正是杀人放火的好时光。
敌人看守很松,值夜的士兵都抱着武器在岗哨上睡了。
只有巡逻的骑兵是个威胁,但是钱丰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规律。
这次营救,基本上有惊无险。
他都摸到鹿砦的附近了,就等同伴干掉看守,他扒开鹿砦,进去将侯廉拖出来。
但是他没想到侯廉突然发神经似的狂叫。
看到营地乱了,钱丰知道营救失败,立刻撤了回去。
不过,他没有走,而是躲在了山脊上,侯廉的叫声他听的很清楚,有“紧急军情”,这家伙要出卖侯爷!
钱丰的脸沉了下来,没有气节的东西,有何面目再苟活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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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普凡见到侯廉的时候,侯廉的脑袋已经肿成猪头。
要是提他的军官再晚到一会儿,他就被打死了。
普凡让人给松了绑,沉声问道:
“你找我,有何时?”
侯廉满嘴的牙齿已经打掉差不多了。有些口齿不清,但还是呜呜哇哇说起来。
原来文敬已经派人潜入福州,企图联系越王普凡,希望两家合作,一起解决田衡。
这也是为什么侯廉鼓动士兵闹事失败后,却依然自信能扳倒田衡的原因。
无论是文敬,还是侯廉,其实都没看得上普凡。
用文敬的话说,就是“山沟里跑出的一个山大王,还能有什么气候”。
他们根本不担心田衡失败后,普凡会做大,事情会变得不可收拾。
他们认为,田衡败了,换上自己人,集全国之力,很轻松就灭了普凡。
而现在,普凡得留着,还有价值,需要合作灭掉田衡,以后再给他们添上一笔军功。
可是派人潜入了福州,侯廉却一直没有等到回信。
直到福州水师覆灭。
普凡笑道:“原来真的是你们的奸细,孤以为是田衡的奸计,就把来人扔海里喂鱼了。”
侯廉谄媚道:“大王英明,是我等冒昧了。”
可惜他的脸肿的透亮,眼睛肿成了一条缝,普凡看不到他谄媚的模样。
普凡有些失望,舒了一个懒腰,“就这个啊?”
侯廉不明所以,连连点头。
普凡的脸顿时冷了下去:“你半夜鬼喊狼嚎,差点将孤的军队毁了!你也是带兵的,应该知道,午夜时分,蔑视禁约,此谓乱军,犯者当斩!”
侯廉打了一个激灵,没想到普凡突然翻脸。
“拉下去,砍了,人头晓瑜三军!”普凡喝道。
在普凡的眼里,侯廉最后的价值就是震慑三军,严明军纪。
两名士兵扑上来,将侯廉朝外拖去。
侯廉急得眼泪鼻涕都下来了,挣扎着叫道:“大王,我还有用!我还有用!莫要杀我!”
普凡摆摆手,示意士兵将侯廉放下。
侯廉急忙跪倒在地,膝行向前,直到被士兵拦住。
“大王,在下可以带兵突袭田衡!”
普凡“哦”了一声,淡淡地说道:“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