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三人，朝歌城内可有？”</p>
那小籍臣闻言，紧忙低首称：“版筑之奴遍地皆是；泥塑之奴有，但不如工匠；而度量之事却是工匠们的职责，奴隶不得上手，遂小臣不知！”</p>
不敢怠慢，他们这些小臣比小卜之位低上半等，但就是这半等能决定他们的赏罚，若是小籍臣有错，九青随时可禀小宗，处罚小籍臣。</p>
一旁，崇吉挑选了奴隶，此时也不敢走，只能站在九青一侧，观望九青此举。</p>
而九青闻言，只道：“版筑之人，吾今日前往众帝像的庙地时，得闻一人，名骆，乃是自卖之奴……明日祭祀之后，汝携他前来册宫偏室，记录在册宫名下。”</p>
“至于泥塑之人，后日汝派遣一人来，带吾前往泥塑之处，吾亲自择选…”</p>
“度量之人，吾也会前往各地工匠处，寻一人，到时自会让近侍来禀告，汝只记录在册宫名下即可。”</p>
“诺。”这只是小事，小卜就是私下要几个奴隶来做人牲都无妨，他巴不得送上去，何况这安排几个奴隶前往册宫，小籍臣自然点头哈腰，不敢回拒。</p>
——版筑之像、泥塑之陶、度量之脚——</p>
九青也不欲大费周章，只要在朝歌城内，他就有办法找到，大不了占卜一番，耗费些许气运。</p>
如此，九青带着八春离去。</p>
一侧的崇吉见状，紧忙跟上，在九青身侧攀附道：“九青小卜，不知此事可有帮助之处？”</p>
这崇吉豁出面子，言语之间满是恭敬。</p>
他入卜殿失败后，成了祝殿的小舞臣。</p>
小舞臣比小祝的地位要矮一些，也就和小籍臣差不多，若不是他来自祝殿，又是一国大子，那小籍臣可不会给他好脸色，此番攀附九青，却也是不想再在祝殿了。</p>
那微员是什么样？</p>
专爱察言观色，结交于人的崇吉怎能可能没有一些了解呢？</p>
“汝欲来卜殿？”</p>
九青好笑地望着崇吉……</p>
“祝殿不弱于卜殿，何况吾只不过是一小卜，如何能做主让汝入卜殿呢？”</p>
“卜殿可无小舞臣一般多多益善的职位。”</p>
祝，也是舞，只不过是领舞。</p>
一殿的卜、祝、乐、史、宗都是有数的。</p>
而祝殿的小舞臣特殊，他们只是伴舞，只用主持的小祝进行带领，不需要术法加持，所以没有晋升的可能，多多益善，祝殿并不限额。</p>
更甚，在祝殿之外，一些有权势的祝者都会私下豢养小舞者，以私下祭祀。</p>
就如一些贞人氏族中，就有专门培养族类的祝者，这些祝者都借助家中的势力，培养小舞者。</p>
至于祭祀时所需的乐，贞人也有培养，但难度极大，能发音者不少，但能以音乐为术法的少矣，不成术法如何通灵？</p>
所以在国人之间，一些规格不大的祭祀，很难有乐者。</p>
当然，一些贞人也会卜、祝、乐同修，但难度太大，修一道已经是难，何况是多道同修，所以巫才会分为五殿，就是担忧后人天资不足，无法承担巫的职责，怠慢了神灵。</p>
这崇吉想从小舞臣转为小卜，岂能轻易允诺？</p>
……</p></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