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吃完饭之后和秦楚去操场上腻歪了会儿,十一月的夜晚已经很凉,我能感受到秦楚冰凉的小手,将外衣脱下来给她穿上,秦楚推辞说你也冷,别脱了,我说我耐寒,扔南极里都能活蹦乱跳,她拗不过我,只好穿上。其实说实话,我倒也真挺冷的,只不过看不惯身边的女孩比我还冷而已。
秦楚问我有没有给盈盈说已经回来的事,我说暂时还没,等晚上回去再跟她通报一声,她点点头说你出去这段日子,很多人都挺牵挂你的,我说有啥可牵挂的,这不活生生的回来了么。秦楚没问我在外面这些天的思想状况,她或许也在等我告诉她些什么,只是我目前虽然理清了与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和感情,但我尚未搞明白自己是什么一种状况,等将自己研究透了,再去说别的比较好。
在国旗下和秦楚接了吻,她通红着脸说你在哪亲不好,非要在国旗下,我抬头仰望着五星红旗说这样才霸气,有种全国人民都在关注你的感觉,接一个社会主义热吻远远要比耍资本主义流氓强。绕着操场走了两三圈后我就送秦楚回宿舍楼了,她在临进门之前回过头想要给我说什么,可她硬生生的看了我半分钟愣是没说出来,脸一红上楼了。
回到自己那狗窝的时候,他们已经列队挤兑我了,从进门到脱鞋,我听到的就没一句好话,要么说我在外面浪的时候不知道给兄弟们来个信儿,要么损我回来之后直接找秦楚重色轻友,叶远竟然还嫌我不从那边带点土特产回来。我看了一圈,果然没发现小强的影子,我说都别他妈废话了,小强到底咋样了。
大志凑上脑袋来对我言道:亏你还记得小强,哎,一言难尽呐。
别卖关子,赶紧说,他到底什么情况,还在医院么?我冲他脑袋拍了一巴掌骂道。
他要有事我们能有空在这跟你胡闹么?大志捂着脑袋白我一眼,他没事了,让他妈接走回家呆几天了,这事系里都知道了,给他批了一个月的假,说让小强妈在家好好改造下自己儿子。
几人七嘴八舌的跟我嘟囔了半天,我才明白了个大概,跟小三说的情况差不多,小强是为情所困,他曾经说过自己这辈子早晚死在女人床上,现在看来,他能死在女人卫生巾里就算不错了,他不堪忍受自己深爱的女人上了别人的花轿,于是要用生命来证明自己的忠贞,可惜那女孩到现在也不会知道小强目前什么状况,因为自从告诉小强她要结婚后,那娘们就换号消失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小强心神殆尽,绝食两日后饿的想吃安眠药来解决,结果就被派送到医院洗胃了。
听完这事我给小强打了个电话,电话里小强像个半死不活的木乃伊,听到是我也只不过是沙哑着嗓子说了句:你回来了。我说你怎么干这么没出息的事,为一个没见过面的娘们你至于么。
小强解嘲的笑了,他嗓音很低沉:你们不懂我的,唉,就如同你们不懂爱情一样,那是多么神圣的东西,竟然就这么破灭了,我操她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