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永远都将无法忘却那一幕,夏沙。有一种离别叫做苦不堪言,有一种再见叫做守候,有一种天涯海角叫做彼此相望。
我没敢回头,一直硬顶着自己脑袋往前看,但我还是从反光镜里看到了站在那目送我离去的夏沙,心里一阵不知名的酸楚,我垂下眼睑,轻轻喘息着。
汽车在颠簸的小路上奔腾着,我的心随着起伏的路途上蹿下跳,时间仿佛过的很快,耳边犹想着夏沙的铃铛声,身子已然在长沙了。去售票口问了下票,竟然没有直达青岛的,只好选择倒车了,票不算紧张,买了张到兖州的硬卧。
由于近两天都没怎么好好睡,在火车上我睡的很死,以至于差点坐过站,还好兖州是个大车站,我被上铺下来撒尿的妹子一脚踩到我大腿上弄醒了,听完她红着脸的道歉迷迷糊糊看了眼手机立马清醒了,抓起包就往外冲,下车还没走到站口,车就跑了,心里顿时对那一脚甚为敬仰。
脑子里总是闪过夏沙的影子,我找了个小饭馆自己喝了两瓶啤酒,想让那冰冷的液体冲淡点对夏沙的感觉,事实证明强迫自己大脑去干不爱干的事是完全不冷静的,因为我喝完酒之后发觉自己脑子里夏沙的影像更清晰了,如同在我身边一样。
到青岛时候是在下午,兖州站的时候我已经给秦楚小三打了电话说我今天到青岛,小三则信誓旦旦的说要准时去接我,结果我到了车站之后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心里不禁感叹世态炎凉,刚走出站口,身侧扑来一阵我所熟悉的幽香,我扭过头,是秦楚。
这或许是一种惯性,每次见到秦楚,心理面都会膨胀开来,她将长发用发卡束在脑后,额前的刘海自然的排列开来,颀长的脖颈和无暇的脸蛋在我眼前闪耀着,那笑容很美妙,我张开手搂住她,这是我的自然反应,并且后来我发现在拥抱秦楚时候,脑子里谁都没想,她在我眼前,就充斥着我的世界。
秦楚挽着我胳膊走向马路,我们拥抱了很久,我贪婪的呼吸着她身上的芬芳,那种满足感是无与伦比的,就像没断奶的孩子对自己母亲**的依赖感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何时有的这种感觉。
秦楚说我瘦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和肚皮,好像真是瘦了点,打车到轮渡的路上说了很多,可她并未问我此次撒欢的经历,只是等我自己交代,我选择性的给她讲述了我的经历,从被打劫到阿胜,又到凤凰,我只告诉她我在凤凰认识了一个女孩儿叫夏沙,跟我聊的不错,别的并未多言,秦楚听到后没有什么太大反应,她是个很自信的人,提到夏沙时候,脑子里仍然浮现出在凤凰的一幕幕,不由得愣了会儿,秦楚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说没事,就是坐车坐癔症了。
那是我第一次和秦楚一起坐船,我们在甲板上吹着海风,听着海浪拍打船身的声音,心情还算不错。秦楚走到栏杆旁边望着远方,回过头很高兴的对我说:你过来感觉下。
我笑着走过去从后面搂住秦楚柔软的腰肢,她拿脑袋贴在我的脸上,海风吹起她的发丝荡在我脸上,痒痒的。大海的确有着无穷尽的力量,无数人说过看海心情很不错,我看海心情也同样很好,只不过我是因为感觉大海像是某位神仙在人间撒的尿,而人们还都乐此不疲的在海里海边游荡,所以感觉很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