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集还是头回青天白日的见着整个清晰全貌的山泗。
山泗见圆桌边上的徐集,也有些意外,但很快敛下,只是问:
“还有没有饭?”
“啊?”徐集没反应过来。
还是离山泗近的一个和尚率先起身,接过山泗手里带过来的俩个空碗,一碗盛了白粥,一碗夹了点小菜和一个馒头。
山泗接过,一个点头示意,没有再多说任何,转身出去。
人一走,徐集这才吱声:
“你们把人饿多久了?这么些年不见出来,今儿破天荒了,居然自己拿着碗过来要饭了”
说完,立马就有和尚答应:
“什么啊,以前都是一天一顿的送,也就是最近不知道怎么了,胃口大的很,三餐不落的要吃”
这也不是头一回出钟楼了。
这些天几乎每天都是自个掐着饭点就拿着碗出来了。
“是吗?”徐集一副淡淡不在焉的样子,“可能是在养秋膘吧!”
紧跟着,不知道是谁嘀咕了一句:
“这么个闲人,光知道吃,不知道留着干嘛”
徐集听着,习以为常的冷漠。
夜幕渐落。
徐集提了一小袋从后山林里头摘下的野柿子,敲了敲钟楼的门——
很快,透过窗户,见着山泗从楼梯处下来。
他没给徐集开门,徐集也不强着进去,把柿子从窗户递了进去:
“放通风点的地儿,存软了才好吃。”
山泗接过,那双混浊颓废的眼睛看着徐集已经遮过耳垂的头发:
“这次没啤酒了?”
徐集笑:“下午跟老和尚和师叔一块下的山,没法顺带,下次,下次一定。”
俩人只是一句客套,便没有多言。
山泗转身想走,徐集连忙叫住:
“等会。”
徐集把短裤兜里一把刚做好的小木梳子递给了山泗。
和尚堆里找不着梳子,她就自己做了一把。
尽管有点粗糙,但比没有的好。
山泗看着从窗户栏杆递过来的那把原木梳子,突然愣怔住了。
他有点疑惑复杂地看着徐集,迟迟没有伸手去接。
徐集手举酸了:“她已经被一个不负责任的主人半道抛弃过一次了,她既然想跟你,你别屈着她了。”
山泗:
他就去食堂要了俩碗饭,就被她看透猜到了?
还是说,她说的那个‘不负责任的主人’是她自己?
山泗到底还是接过了那把木梳。
手得了空,徐集又把口袋里揣着从老和尚屋里偷过来的折叠剃头刀给了山泗:
“磨磨,还能用。”
山泗再次伸手接过。
他胡子头发狗啃,都是因为这钟楼里唯一的一把剪刀生锈腐蚀地不能用了。
某人又非得给他修剪
紧跟着,山泗的手里不但有木梳和剃头刀,还有俩个黄色的小皮圈,一个西红柿,一把小型手电
山泗:
她的口袋到底装了多少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