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空洞,彻底失了魂般。雨下了多久,她就看了秋桐的尸身多久。
“阿虎,你不是就好这一口么?”屋檐下的黑衣人猥琐冲他笑笑。
收到视线的对视,那个叫阿虎的黑衣人扔下手中的匕首,咧嘴一笑。
他慢慢俯身下去,暴虐一撕。
顾念好像猜到他要做什么了…
“你个畜生!你快放开她!”顾念喑哑的咆哮着,没有人应。
屋檐下的两个黑衣人默契的转身,去了屋子里等候。
“你别碰她…你别碰她…”
风雨掩盖了顾念喑哑的哭声,同时也掩盖了那畜生恶心的闷哼声。
顾念半跪着,僵持着身体,想要扭开头不去看。
但是她始终无法转移开视线,这份羞辱,如同雕刻般一刀一刀印在她的心口。
牙齿咬破了嘴唇,一滴鲜红的血珠滚落了出来,如昙花般绽放。
她迟早要替秋桐还回去,连带着秋桐的命。
男子愉悦的闷声在雨中飘荡欢快如歌,身体有节奏的不停抑扬顿挫着,声音渐渐消失在风雨中。
不知过了多久,那肮脏的畜生终于从地缓缓爬了起来。
他长呼一口气,对着大雨和夜空伸了个长长的懒腰。
心满意足。
他扭头看向一侧死寂的顾念,嘴角一抬。
随即拾起地的匕首:“到你了…”
直到那黑衣人拿着匕首渐渐走向她时,她才认命的闭了眼。
如果…这次能活下去,那我一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她心中忽然发狠起来。
此时城外的不远处,有道黑色的身影,犹如离弦之箭射入到雨幕中。
余择言飞身极快,面色阴沉,眸子中的嗜血三分显得格外骇人。
他刚刚有事离府,却在半路接到一个飞刀传书。
纸条明目张胆的威胁,只提了顾念在他手。
余择言有些慌了神。
沈焕有事不在,更是来不及去找常汲。
这纸条字迹飞舞潦草,落款单字一个周。
生怕余择言不知道他是周钊。
他这才想到周钊这两天行踪的两大地点,一个是城西,一个在城东。
两地之远分隔数千里。
他只能赌一把。
纸条还有说,在城西五十里外等他,不在城东,在城西。
余择言想了又想,总觉得周钊不可能就这么简单告诉自己真正的位置。
此人心性狠辣,奸诈多端。
说不定是声东击西。
可是声东击西这招,他能想的出来,周钊自然也能想的出来。
周钊何其聪慧?
故意让自己以为他在声东击西,从而达到去错地点的目标。
余择言稳住心神,吩咐马夫去告诉权寅一声自己不能赴约了。
然后头也不回的奔着城西飞身而去。
雨越下越大,在这个大雨滂沱到仿佛再次要淹掉西京城的这一晚,秋桐丢了性命,顾念丢了慈悲。
蓦然间回首,她眼眸之中透露出的凶狠目光震慑了黑衣人一跳。
“我一定要亲手杀了你…你这个狗杂碎!”顾念沉声呢喃着,她的声音沙哑,仿佛嗓子被撕裂了一般。
黑衣人愣了一愣,随即缓过神来,晃了晃手的匕首道:“你也不睁眼看看,现在是谁杀谁?”
“呸!”
被啐了一口的黑衣人的目光顿时变的凶神恶煞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