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舜华忍住怒火,瞪着他们四个。
“说!你们把她卖到哪户人家了?”
舜华甩出手中的四根竹筷子,正中四人的耳边,差一点就插中耳垂了。
土匪们大受惊吓,吓得大叫道“傻子!是傻子!”
“你们骂谁?”舜华瞪大眼睛,举起竹筷子就要再发起另一轮进攻。
“不不不…”他们连忙摇头,“客官!官老爷!饶命啊!曲家村里有个傻子要娶媳妇,她娘花钱给她买了一个。”
“他们家在哪?”傅木槿赶紧问道。
“就,就在集市不到五里的地方。”
舜华顿住了,这土匪居然尿裤子,还流了一地。
“言兄,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傅木槿食指抵鼻看了看地上那摊尿、。
“报官!当然是报官啦!这群畜生,杀人越货,奸人掳掠,还贩卖人口!等着处斩吧!”
说罢,舜华小步奔去拿纸笔,开始奋笔疾书。
“你想写给黎县官?他与我们不是同一路,会不会暗中使手段,阻挠我们破案?”傅木槿分析道。
“非也,当然是写给洛水城的青天大老爷啦!不知,他那牢房,满没满?”
满没满?
傅木槿歪头,不懂舜华的话中话。
难道洛水城的捕快捉贼比较勤快?牢房已经捉满人了?
“大功告成!”舜华拿起信,吹了吹上面未干的墨迹。“不过,没信鸽,怎么办?”
“不怕,用他们的。”说罢,傅木槿拿出一个笼子,笼子里的信鸽活泼得很。
“还是傅兄聪明!” 舜华很满意。
土匪们欲哭无泪,哪有捉贼,还用贼的信鸽报官府的,还让不让贼活了。
竖日,当落水城的衙役们赶到时,赶集的老百姓早已将这家黑店围得水泄不通,骂声,嘲笑声不断。
“真不知羞耻!”
“丧尽天良!死人妖!”
终于有人忍不住朝他们脸上扔东西了。
“让开!衙役办案!”
衙役们一声大喝,人群立刻让出一条道,放下手上的烂菜根。
当他们抬头时,所有衙役都怔住了,这个‘颜华’果真是送了他们洛水城衙门一份大礼。
一大早就让他们看这么辣眼睛,重口味的东西。
这五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土匪,不仅赤着上身,白花花的肚皮上还被写了大字,最后那一个还在哼哼呀呀地唱歌。
衙役小哥黄宗哲从左往右望去,一字一顿地念道“猪、狗、不、如…”
吴捕头接着念,“呸!”
“这颜兄弟还是一如既往地狠啊!一村子的人还在大牢里关着呢,如今又送进来五个。”宗哲小哥两手叉腰,感叹道。
吴捕头点了点头,“不可得罪,不可得罪。”
“不过,也多亏他临走前留下的纸条,我们洛水城才能先一步,寻到怪病的病因,阻止瘟疫在洛水城蔓延。朝廷恩赐的牌匾,听说下半月就会送来了。”
“你等的是牌匾吗?你等的是赏赐吧。”吴捕头挑眉地坏笑。
宗哲小哥一把搂过吴捕头,嬉笑道“别这么了解哥,哥怕会忍不住喜欢你。”
“别给我来这套!这五个人是通缉犯,赏金打算怎么给颜兄弟?”吴捕头公正无私地提醒道。
“给!山水有相逢,某一天,我们一定会在茫茫人海中相遇的。所以,暂时先交给我保管吧!”
“哼!”吴捕头蔑视了他一眼,把肥虫五霸领回衙门了。
本应是宁静安逸的午后,某家院落却频频传出打骂声,被打女子的哭声凄惨,很是让人揪心。
“相公,相公求求你别打啦!奴家错了,奴家错了!”
傅木槿穿着布艺罗裙,跌倒在地,哭喊。
颜舜华举着拳头粗的木棒子大力地敲着木桌,“你还躲!你还敢躲!就是娶了你这么个晦气东西,才会害洒家老是输钱!今天不打你,难消洒家心头不快!”
“救命啊!救命啊!”
话音未完,颜舜华就追在傅木槿身后,等他开门,特意让附近偷瞄的邻居们,看见颜舜华硬生生把满脸伤痕的傅木槿拉回屋的那一幕。
在门槛留下血淋淋的掌印,随即大门紧闭。
场面一气呵成,紧张氛围充斥了整个小村落。
舜华长吁一气,瘫坐在木凳子上,揉着酸疼的手腕。
“终于演完了,傅…娘子,其实我们突然搬到附近,已经够可疑了,如今,还大费周章演这么一出,别人想不防着我们都不行了。”
傅木槿从地上爬起,耐心解释道“如果我们主动接近,当然不行,但是每个人都会有好奇心的,很快,他们就会主动接近我们了。”
“但愿如此吧。”
“不过,你刚刚说的那段词,是出自哪个戏班子的剧目,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傅木槿满脸地疑惑。
“耳熟吧。”舜华得意洋洋地说道,“本相公的语气,和鲁智深像不像?”
“……”傅木槿呆住了,“原来是水浒传啊!”
“哈哈哈哈,我们真是有演戏天分,要是哪一天,混不过去了,我们两夫妻找个戏班子搭几台戏,混混日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