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完。
她大袖一挥,白色粉末满天飞散,旋转一圈后,四人尽倒地上。
傅木槿目瞪口呆地收回抬起的手。
黑店掌柜手持大刀,正好赶到‘战场’,一看自己人被‘团灭’了,心中无比震惊。
难道这对小夫妻是绝世高手?!
掌柜当即,面露凶光大声喊道“你对我的兄弟们干了什么?”
舜华小眼睛一眯,“还有一个漏网之鱼!”掏出腰间药丸,手指一弹,正中掌柜喉咙,对方咽一咽,瞬间昏倒在地。
舜华跳过倒地的土匪,来到掌柜面前,看着他边抖动,边吐白沫。
“你喂他吃了什么呀?”傅木槿一脸难色地问道。
“头昏脑胀丸”她随口应答道。
傅木槿蹙眉,什么东西?“头昏脑胀丸?”
“你没听过?不稀奇!这是本小爷偶然在医书上翻到的,营地刚巧有药材,就赶制了几颗,吃不死人。”舜华得意洋洋地介绍道。
都吐白沫了,真的吃不死人吗?
傅木槿满脸怀疑地望着地上抽搐的掌柜。
“你现在,打算怎么处置他们?”
“本小爷这就要让他们好看!”
这群流氓土匪,绝品人渣,遇上她颜舜华,是好运走到头了。
现在,她就要让这群败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善恶终有报!
她捣腾了大半会,终于大功告成了,双手一拍,满意地点头。“好了,好了,挂高一点,左一点点…”
“这?”
“对对对,就是这!画面对称了。”
傅木槿拉着绳子,佯装吃力,把四个扮成聂小倩的女装土匪,悬挂在客栈楼前。
四大土匪,头顶女髻,脸抹红妆,贱肉横生,满肚肥膏,画面好辣眼睛!
傅木槿有些不忍直视,刚别过脸,便看见吃了‘头昏脑涨丸’的掌柜穿着粉衫红裙,发髻带花,花枝招展对着他抛媚眼,转圈跳舞。
额,更辣眼睛,他有些受不了了。
“……”
颜大小姐甩着手里的大毛笔,抬头望着四大土匪肚皮上的红漆大字,咬牙切齿地念道“猪、狗、不、如!”
“那这个怎么办?”
傅木槿指着那个咿咿呀呀哼着曲,转圈跳舞的疯掌柜。
“药效还没散!等会再挂!现在要先审一审这四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舜华扔掉手中的大毛笔,抬起水桶,就往四大土匪脸上狠狠地泼去!
溅起的水花,刚好泼到四个土匪的脸。
“什么东西,什么东西!咳咳…”
凉水泼面,四大土匪很快就醒了,舜华刚为他们化的妆,融了一大片,这么一看,更像鬼了。
本以为十天时间这么短,可能很难找到线索。
没想到如今贼人自动送上门。
女尸身上的痕迹,无不暗示,此女子生前曾经遭受极大侮辱和伤痛,到底如何的心狠手辣,大奸大恶,才会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下这种毒手!
舜华盯着四双猥琐奸诈的眼睛,大声质问“说!你上次欺辱的姑娘,你们把她怎么了?快说!”
闻言,门牙漏风的店小二朝着底下就是一口吐沫!
正好吐到舜华的脚边,大言不惭地说道,“说什么!姑爷爷没有什么可交代的!识相的,就放我们下来,要不然,等我们老大知道了,定叫你们好看!”
还有同伙?
“哼!”舜华冷笑,坐在椅子上,“说说看,你们老大是谁?看本小爷怕不怕!”
四人面面相觑,如何暗中商量好一样,齐声说道!“白狮子!”
白狮子?那是什么人?
傅木槿挑眉,觉得事情开始有趣了。
“你们是白狮子的人?”颜舜华开口问道。
“没错!怕了吧!现在向姑爷爷求饶还来得及,姑爷爷念你们两夫妻入世未深,只要留下小娘子,姑爷爷就放你一条生路怎么样?”
舜华挠头,样子有点发愁。“你们当真是白狮子的人?”
“千真万确!咱们可是无宝不落的肥龙五霸,白狮子的左膀右臂。江湖上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敕勒川,阴山下?”
四大土匪傻了,无端端说什么刺勒穿?阴山又是什么地方?
“……”
看无人回应,舜华又说了句“天苍苍,野茫茫?”
结巴的大头贼听懂了,她是在念诗,“二,二哥,她故故故意念诗,笑,笑我们没,没,没文化。”
舜华抿唇摇头,再次念道“床前明月光?”
傅木槿有些看不懂了,不是在说什么白狮子吗?怎么谈论起诗词歌赋了?
床前明月光,刀疤土匪一听乐了,这句他会!
“床前明月光,大妈煮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