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允千不该万不该把李霖拉进来,一个望北候本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再来一个琅琊郡王,今天的事情可就不会这么轻易结束了。
悔恨是潘允现在唯一的想法,自己的嘴咋就这么贱呢?三家人来此就已知道这样的证据不会对陆子非造成什么损失,他们的目的是想让陆子非在大家心里失分,从底层瓦解他以后的路,不然来的就不是几个无名之辈了。
他们今天其实输的不冤,俗话说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他们小视了陆子非的辩论能力,高看了自己家派出的几个蠢材。
“潘允你的意思是我跟望北候是背后的主谋?”人群中的李霖跨进大堂说道。
包拯也是一脸的戏谑,这是自己挖坑埋自己啊!刚才他还在思虑找个人帮着分散一下别人在陆子非身上的注意力,这不,有人自己跳出来还找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潘允惊慌失措的说道“我没有这个意思,我是说袭击我父亲的那些刚弩出自军器监,是望北候指使人用那些武器杀了我父亲。”
陆子非笑了一声说道“我再重申一遍,你要是有证据,直接呈给府尊,我立刻束手就擒,或者你也可以当堂指认我是杀害你父亲的凶手,我想这么多人看着,无人可以抵赖吧!我发现你们三人词穷的时候都会诬陷于我,觉着我好欺负吗?”
三个人沉默不语,凶手的手法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丝的蛛丝马迹,加上家里人关心则乱,现场很多痕迹都被破坏掉了,想靠直接的证据指证难于登天。
包拯一拍惊堂木说道“你们报案太迟,捕快和衙差去的时候没有发现什么证据,夏镇瑜和李飞节将军家里现场已经破坏殆尽,潘维固的案子开封府会继续跟进,有什么证据开封府会及时通知你们,现在你们三家还有什么异议吗?”
形势比人强,不得不低头,明知道凶手就站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自己反而心有余而力不足,那种痛苦的感觉唯有亲身体会才能理解。
“我们不告了”李家的那个校尉说道。他顿悟了,想要报仇还得靠自己,开封府看起来公正无私,其实仔细推敲就会发现人人称赞的包青天在处处维护望北候。
包拯看到他们同意意见,惊堂木再次响起“那我当堂宣判,望北候与此案没有一点关系,当堂释放,你们要是不服,可以去刑部或者大理寺。”
三个人失魂落魄的向门外走去,今天实质上没有对陆子非造成一点影响,他们三家在开封城里的风评很差,堂外看热闹人的嘲笑声了和无数的嘘声就是最好的证明。
陆子非冷笑一声,怎么会让他们轻易的走掉,他对包拯行了一礼说道“府尹大人,我现在要告他们诽谤之罪,既然我是无辜的,他们就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都已经转身要离去的人听到陆子非反告原告顿时一片哗然,消耗完的精神瞬间又补充满了,简直比和十瓶红牛还有效果。
“你们谁听说过精神损失费是什么东西没,难道是我还孤陋寡闻了。”
“大家都没听说过,不过这下有意思了,我听说年前有人针对过望北候,现在他是要反击了吗?”
“你们没发现这种告状前所未闻吗?原告告完被告告,他们将开封府当做什么地方了,小孩子过家家啊!”、
“城里人真会玩,套路多多,我们乡下人看看热闹就好。”
“不看热闹你还想参与啊!你有那个资格吗?”
包拯也是懵了,他以为陆子非只是说着玩,吓唬吓唬那三家人,谁料想到他来真的啊!这种诉状自己真没接过,怎么审他都不懂。
刑曹的主官小声说道“今天无缘无故传来望北候的确有些失策,大人正好乘着这个机会震慑一下那些宵小之徒,让他们以后别动歪脑筋。”
包拯心道这小子还真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衙门受理案件原本有自己的一套流程,今天不过是适逢其会罢了,主要是防止以后有人照猫画虎,那开封府就永无宁日了。
“作为平民诬陷、诽谤一位侯爷本应该重重责罚你们,如今念你们是初犯,你们只要让望北侯撤去诉状,我就不惩罚你们了,还有我郑重的重申一次,所有的案件都必须走正规流程,在公堂上不得随意诬陷他人,不然发配三千里。”
那些抱着侥幸心理的人听到包拯的话乖乖的将自己的那些小心思收了起来,开封府外的那三座铡刀许久没染血了,自己做出头的椽子肯定第一个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