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除夕夜三家死人的事情传遍了开封城,烟花易逝,眨眼就完,可三家联合将一个侯爷告上开封府是前所未有的事,看热闹的人都在等着包青天升堂审案。
在众人顶着严寒不耐烦的等待中,今天的主角姗姗来迟,陆子非这还是来大宋这么多年头次以被告的身份上法庭,陆离想跟过来看看,陆子非拒绝了,因为他觉着没必要。
三家人看到陆子非都报以仇视的目光,尤其是潘家,潘唯固是潘家好多领域的实际操控着,这下死的这么突然,许多事情都没交代出来。
吵杂的衙门口瞬间就安静了,陆子非进去后看到大堂上站着三个人,明知故问道“不知府尹大人传小子过衙所为何事。”
包拯手中的惊堂木一拍,板着脸说道“肃静,既然人已到齐,那现在正式升堂。”
跟电视剧上不一样的是衙差并没有喊‘威武’,但是手中的水火棍还是在地上敲得铿锵有力,他很好奇为啥一根棍子能发出这样的声音,仔细一看,原来是底端包有铁皮。
“今夏,李,潘三家合告望北侯陆子非除夕夜指示杀人案正式开审,原告夏晨,你说你族侄是被人谋杀,你可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望北侯指使?”
夏晨在家里已经想好了衙门要问的问题,这会不假思索的说道“我那族侄虽然好酒,但是说醉死我不相信,因为除夕那晚他喝了不到半斤的酒,这点包大人应该询问过府上的人了。”
包拯说道“那你为什么一口咬定与望北侯有关系,而不是望南候、望东候。”
夏晨说道“大人想必也知道,这西凤酒是望北侯家的产业,只有他能动的了手脚。”
这套说辞明显不能说服包拯,外面看热闹的纷纷议论声就是证明,更有好事者说道“西凤酒在京城卖了三年了,怎么就偏偏喝死了你家的人。”
“被告你有何话有说。”
陆子非定了定神说道“包大人,这么牵强的理由我懒得回答,西凤酒每年的产量是几十万瓶甚至更多,后面我们也做过不少的调查问卷,喝了半斤把人能喝死的还真没见过,
大家都知道酿酒是量产,不可能单独在一瓶酒里作假,再说喝了那瓶酒的不止一个人吧!要出事也应该是喝了那瓶酒的人都出事吧!”
包拯又问夏晨“被告的话你都听见了,现在你还有什么证据。”
夏晨说道“酒是他家产的,说不定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窍门给里面加佐料。”
陆子非冷哼一声说道“那我是不是还可以说你家死了的那位本来就有病。”
夏晨手指着陆子非说道“你这是强词夺理,无论你怎么狡辩,人的确是喝了西凤酒死的。”
包拯手中的惊堂木又想起来了“公堂之上不许喧哗,我问你话你再答,原告你的证据不足,本府现在判定夏镇瑜死亡一案和望北侯没有关系。”
夏晨情绪激动的说道“你们蛇鼠一窝,包大人你和望北侯的关系天下公知,我要去告御状,在皇上面前我看你怎么袒护他。”
包拯笑了,他说道“你的一言一行都被文书记录在案,我又没有包庇他,站在外面的人心里清楚,至于是谁在这里胡搅蛮缠,我就不用说了吧!”
夏晨不死心,对陆子非说道“一个侯爷不要觉着自己可以为所欲为,我等着你在京城寸步难行,向别人摇尾乞怜的那天。”
陆子非脸色没有一点变化,平静的问道“府尹大人,这位疯狗没有爵位吧!”
包拯能憋住不笑,外面的人管你是谁,夏家的人被比喻为疯狗值得他们开怀大笑。
“没有爵位,没有官身,白身一个。”
陆子非说道“我现在是贡生,且有爵位在身,大宋律里我记得有一条,他这样的言语已经能构成威胁了吧!所以我决定,我要告他。”
事情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要真的告成功了,那可就有意思了,原告和被告的身份发生了互换,虽然威胁、诽谤在宋律里惩罚不重,可脸面上难免难看。
包拯看了一眼主官刑名的曹官,那人说道“确实有这么一条,望北侯不提出来我差点都没记起来,最严重者刺字发配军中。”
夏晨的脸绿了,一旦刺字,那和宣判了死刑没什么区别,《水浒传》中行者武松就属于这类人,大宋现实中的狄青也是一样,后世记载他带面具是因为他和兰陵王一样长的太帅气,其实戴面具是为了遮盖脸上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