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这女人又是谁,为何要当众扯谎,这不是把事情越弄越复杂了?
“回去!孤的话没有用了吗!?”屈雍站起身来,竟是瞪圆了眼睛,一面杀气。
使者盯着丁潇潇看了一会儿,仔细分辨了一番,确认这个人的确是那个疯疯傻傻十几年的丫头。可是,摸不透这西归城主卖的什么药,所以也不表态。
丁潇潇见大殿上,屈雍急赤白脸的要把自己藏起来,东临使者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却偏偏按下不表。
你们欺负傻子上瘾是吗?老娘今儿就让你们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迟梅公吧,你手持东临符节,却不认东临郡主,是想叛国吗!?”丁潇潇一声呵斥,使者一惊,顿时蔫了。
“臣,臣一时眼拙。使者迟梅公,见过大郡主。大郡主可还无碍?”
他也不傻,毕竟纸包不住火,大郡主在西归的事情早晚都会传开,到时候他当殿否认郡主身份,于礼不和,落人口实。
“郡主啊,您不知道城主为了您掉了多少眼泪,若他知道您尚安好,定然喜出望外,筹祭天地。”使者毕竟是靠嘴活着的,反反复复果然转换伶俐。
对于迟梅公的话,丁潇潇自然是一个字不信,她冷哼道“父亲爱惜我到了这个地步?”
使者慌忙不要钱一样的又叩了个头“自然啊,大郡主万安,是我东临之福啊!”
“是吗?”丁潇潇淡淡道,“如此爱我的父亲,竟然连尸体是不是我的都分辨不出,东临城主之爱,果然世间罕有。”
迟梅公显然没料到,之前饭和粪都分不开的大郡主,居然伶牙俐齿到这个地步了。他一脸骇然的抬起头,看着大郡主一脸笑容,顿时胆寒了几分。
“一时情急,没有查验清楚,也是有的。大郡主,千万不要因此和城主生了什么嫌隙才好,不然,就是臣下的错了。”
装可怜揽责任,再抛出一个让人没法怪罪的理由,其实是逼着对方给自己台阶下。丁潇潇挑了挑眉毛,心道这台词功力,确实是我写的呀!
“慈父心肠,让人动容。只是寻常父亲,知道爱女遇险,通常都是希冀一个好的结果,像我爹当场下葬举国志哀的手段,倒是性子有点急了。”
丁潇潇软刀子捅的嗤嗤带血,迟梅公伏在地上的脸晴阴、阴晴的变了好几个来回,最后落在一个下决心咬牙的动作上。
看样子,这位大郡主对于将她塞进花轿,抬给屈雍送死,之后还派人追杀,种种经过都理解的很清楚。虽不知道她痴症是何时好的,屈雍到底给她吃了什么灵丹妙药。但是眼下,这位大郡主是绝对不会向着自己,而是会偏帮西归城,是板上钉钉的了。
屈雍一脸阴沉,依旧坐着,可与方才状态大有不同。刚才虽然受着使者、臣工猜忌,可他泰然自若并未动怒。反而是如今冤屈洗脱,他倒是一脸被欠了钱的神情,威怒之势让人畏惧。
临邑指着迟梅公开始发泄“看见了?你们大郡主是不是好好的!?还有,她这箭伤如何而来,你去问问你们的好将军季平!想给我们西归随便扣屎盆子,你们东临……”
说罢,他突然看向丁潇潇,似乎觉得在她面前辱骂夫人母城,似有不妥。
却见她一双眼睛,含嗔带怨的盯着城主屈雍,他那张不知怒从何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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