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用你说我也会,谁让我儿子命不好,娶了这个这样的扫把星。唉”
“你”
“幺儿,回来。我们走”
谢御幺只好撇唇“这个时代的女人真是可怜,还好我不是。”
“松子,你驾车送这母女回去。”白衣美男温和的道。书童闻声,点头便去办了。
临走前,马车里的妇人撩起了帘子“谢姑娘,可否求你给这孩子赐名?您是她的救命恩人,我实在是感激您。”
谢御幺惊讶的看着她,抿唇一笑“谢谢你对我的信任”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这孩子不如就叫灼华吧。”
“好名字”美男念着这两字,目光落在谢御幺绝美的脸上“没有想到谢姑娘竟然有如此文采”
“哪里有,不过是偶然看到,信口借用罢了。对了,我已经嫁人了。夫家姓琅郡,叫我琅娘子吧。恩公大名?”
“在下姓纳兰,单名一个名,字子音。”
纳兰名?
丞相纳兰桀的独子,传闻他身体不好,从小就跟随着五台山的一空大师带发修行。京城中虽然都知道其人,却很少见过他,只知道此人棋艺与医术极佳。
原来,相貌也如此俊逸非凡。
谢御幺圆眸一怔“复姓?好酷啊,纳兰名,我叫谢御幺。”
“嗯,小谢”
“额,是琅娘子啦”
谢御幺脸上微红,看了一眼目光沉沉的某人。后者听到她这句话后,面容才稍微缓和了一些“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家吧。”
“嗯,纳兰大哥再见,杨姑娘再见。”
纳兰名看着两人携手离开,莫名有些羡慕。
谢御幺。
似乎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
回村的路上,两人一言不发。琅逸衍默默的提着棉被走在她的前面,小女人似乎还在想刚才街上的那一幕,神情落寞。
“在想什么?”
“其实,生男生女不是女人决定的,也不是上天决定的。是男人决定的,只可惜,大家都不懂。一味的将过错归功在女子身上。”
话落,琅逸衍差点咬到了自己的舌头。
是指咳咳,“谢御幺,你一个女子,别瞎说。特别是在外面,什么当心人家笑话你。”
“哼不就是那个吗?有啥”
“喔?哪个”
四目相对,他的目光灼~热而带着一丝期待。
谢御幺倏然脸红,有些无语,男人果然都是一路的货色“我不说。”
“幺儿”
“嗯”
“那个纳兰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你还是离他远点”
“打住,我觉得他挺好的。看起来俊美儒雅,也很有善心。分明是那老妇人百般纠缠,可是他还是给了银子。最后还让书童送人回去,看在他这行为上,我就原谅他偷我紫灵芝的事情了。”谢御幺笑道。
琅逸衍倒吸了一口浊气,心里极为不满,看来,得早点拿下谢姑娘才是。
换上了新的棉被,整个床铺都显得温馨暖和了许多,谢御幺一头将自己抛到了枕头上。这是她晒干的菊花枕,带着一股子清香。
“头发怎么没擦干就睡了?”
“太长了,又没有吹风机。我没办法”
谢御幺无奈的耸肩,将长发拢到了胸口,半干的头发像海藻一般散在她的身后,看上去颇为诱惑。
“吹风机是何物?”
他生活在公爵之家,从小走南闯北也见过不少的奇珍异宝,但是似乎并未听过有这样名字的鸡。
“就是一种东西,可以把风变成热的。然后把头发催干”
“这还不容易,你转身”
琅逸衍自信一笑,拿过了毛巾坐上了床榻,“你要干嘛?”
“坐好就是”
修长而骨节分明的大手拢起她的青丝,用毛巾包住,随后,一股内力从掌心缓缓流出。谢御幺感觉到他温柔的动作,脖子后面暖呼呼的。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转首看着他手上一股白色的水雾升腾“这就是内力?竟然真的存在”
“看你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我从小跟随师父学武功,内力自然也就有了。”
“哇,那是不是还有什么飞檐走壁,飞叶摘花,还有轻功水上漂?”谢御幺脑海里全是各种武侠剧的片段,越说越兴奋。
“你从哪里看来的乱七八糟的?飞檐走壁就是轻功吧,至于水上漂?我从未听过有哪一门派的武功能如此厉害。”
“喔”
谢御幺讪讪一笑,低首。
悄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银子,好像在拥抱的恋人一般,和谐而美好。
琅逸衍的手指穿过她浓密乌黑的发丝,露出衣领下一截白皙的脖颈,纤细修长。在月白色亵衣的映称下,隆起的水龙处,隐隐露出绯红的一角。突然想起她白天里说的生男生女是由决定的事情。
一个蜻蜓点水的吻落在她的后颈。
怀中的她明显颤抖了一下,声音也变得有些潮乎乎“琅逸衍,我是一个要求很高的人。我要的爱情,是绝对的忠诚,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没有这个打算,还是不要碰我的好。等契约结束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琅逸衍狭长的凤眸黯淡了几分,离开?
是啊,他不可能在这小山村呆太久的,总有一天,他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付出代价。
而这个过程,无疑是一场黑暗的恶战。
谢御幺是他心里唯一温暖的太阳,他怎么能如此自私的将她带到这浑水之中。
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的思想真是独特,这样的说法,只怕走遍天下也不可能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