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御幺叹气,跟随上前找了个靠边的位置也坐下了。谢御幺感叹,这都是什么人家,东拼西凑,没一个好相处的。
谢荣邢看了谢御幺一眼,象征性点下头,也并没有说什么,意思到位就好。
“既然人都来了,上菜吧。”谢荣邢起身移步饭桌,坐在主位上。
柳花梨紧随其后,坐在旁边,对着谢荣邢笑意浓浓,抹不去的爱意。
谢御颜,花脩锦相继落座,谢御幺也不好再矜持什么,也就坐下了。
“幺儿身体,没什么大碍吧,”座下三人一惊,这谢荣邢怎么会说这种话。只有花脩锦依然一脸冷漠,好像局外人。
“已经好了,惹父亲担心了,”谢御幺谨言慎行,再搞不懂事情之前,不可以轻举妄动。
却不料遭来谢御颜的白眼,“姐姐身体好着呢!”不知道从谢御颜的嘴巴里,还说出什么话。
“好了就行,好了就行,”谢荣邢本能的点头,就像在告诉自己一样。
饭菜很快就端上来了,谢御幺坐的有些尴尬,一旁的花脩锦就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不管别人在说什么,都觉得与他无关,不动声色。
“这些日子,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趣事,给父亲讲讲,”谢荣邢对着一旁的谢御颜笑笑,慈爱的老父亲模样,在谢御幺眼里显得有些扎眼。
只要谢荣邢不动筷子,就没人可以吃,看着一桌子饭菜,谢御幺不禁咽了咽口水。
谢御颜歪头,看着甚是乖巧可人,“有呢,好多好多。”
“哦?”谢荣邢来了兴致,“那给父亲讲讲。”
“姐姐院子里养了条狗,还会咬人呢,”谢御颜说着便看向谢御幺,眼底的挑衅太过明显。
“是吗?”谢荣邢看向谢御幺,像是在问她要个答案。
谢御幺内心十万只草泥马奔腾,怎么这事记这么久,没完没了。
其实谢荣邢不太相信,因为谢御幺两岁时被他养的大狗咬过一次,此后被吓跑了魂,大病一场,身子就开始变弱,时常生病,所以谢御幺是怕狗的,怎么会养狗呢。
为此他才将狗全养在后院。
“一只小狗,特别小,不会咬人的。”谢御幺没有办法,只好承认。
“哦,喜欢就养着吧。”没想到谢荣邢竟会答应,看来不像四喜讲的那般讨厌她。
这么多年了,谢荣邢一直为了柳花梨刻意疏忽谢御幺,她的改变让他有些不知所措,虽说当时他与她母亲婚事是有意安排,但也不能把这事的怨气都发泄在孩子身上。
若不是投河一事,他也不会意识到,谢御幺也是他的女儿,失去她,他一样会心痛。
一旁的谢御颜却急了,蹭的一下站起来,指着谢御幺。
“颜儿!”柳花梨出声呵斥谢御颜,“坐下。”
谢御颜只好闭了气,气鼓鼓的坐下,嘟着嘴却不忘使劲剜了谢御幺一眼,在旁人看来,谢御颜像是在撒娇一样,可爱极了。
“咕噜~”谢御幺低头,闻着一桌的美食,实在是有些饿了。
谢荣邢拿起筷子,“吃吧,都吃吧,”夹起一块肉给柳花梨,外人看来是模范夫妻,谁能想到柳花梨只是个侧室。
谢御幺也不客气,拿起筷子专挑好的吃,以后要过勤俭生活,这种级别的饭菜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在吃上一次。
谢荣邢见谢御幺狼吞虎咽样子,也实在是觉得有些愧疚。
这几年谢御幺的生活,他表面不说,但是也看在眼里。一直觉得愧对于柳花梨母女才任由她们折腾。
“慢些吃,以后还有,”谢荣邢不熟练的安慰着。
所有人吃饭的动作停了下来,惊讶的看着谢荣邢,“都吃,看我干什么,”谢荣邢知道自己说这话有些奇怪。
这顿饭吃的人人心不在焉,各怀心思。
餐后,柳花梨以身体不适,先回了院,谢御颜紧随其后也走了,屋里只剩三人面面相视。
“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先走了,”谢御幺打算告退,这样的场景有些让人不舒服。
“嗯,去吧,”谢荣邢也不留她。
谢御幺出了门,长呼一口气,家庭关系远比她想象的复杂。
身后一股寒气,不看也知道是谁。
谢御幺一路往东,他也往东,向西,他也跟着向西。
停下脚步,“有什么事吗?”一路跟随,搞得谢御幺有些心慌,这个人物她不熟悉,四喜也没多讲过。
“没什么事,我送你回去,”这般温柔的话,从花脩锦嘴里说出来依然很冷。
谢御幺不想招惹麻烦,默默的向前走,后面的花脩锦也默默一路跟随。
“好了,我到了,你回去吧,”站在院门口,谢御幺有意撵走花脩锦,一路的跟随让谢御幺脊梁骨都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