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枭立刻领旨,简单拿了几件衣服,随身走到哪里都背着自己的小药箱,然后他就跟着张公公的人走了。
到了门口,连枭没有选择坐轿子,而是要了一匹马,跟着几个随从骑马,飞快地回了大公主府。
半个时辰的路程,连枭用了一刻钟就回到了大公主府。
一进内庭,张公公已经焦急地等在那里了。
“连大人你终于来了,大公主今晚病症的发作好似比以往都来得要凶猛,三床厚厚的棉被硬是没让她暖合起来。”
连枭一边快步跟着张公公走,一边说,“她是体内的五脏六腑寒气邪湿,外边捂多少被子也无多大果效。”
“那可怎么办呀?眼看着大公主的身体每况日下,连大人你可得好好想想办法啊,大公主把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我知道了张公公,我这就给大公主把脉,随即马上开药方。”
“诶!”
张公公急得手忙脚乱跟着连枭跑。
连枭知道自己的责任,既然成为了大公主的贴身太医,他就有责任为大公主调病,并且日后他要走的每一步,大公主可都是她的靠山,自然慢待不得。
两人一路走进了大公主的闺房,直奔大公主的床边。
连枭从自己的药箱拿出一根丝线,刚想要去绑大公主的手腕,就听躺在紫檀月洞床里,因冒冷汗而虚弱、发抖地大公主,有些颤音的说话了。
“你既是我的贴身太医了,就不必再用悬丝诊脉,直接接触我的脉搏,诊断岂不是更精准?”
“回大公主,那是自然的。”
见大公主已经把手腕伸了出来,连枭立刻按手上去。
就算手腕那么一点肌肤部位,连枭都感觉到了一分寒气,她的整个手臂也是湿漉漉的,流的都是冰凉的冷汗。
几番摸索、琢磨之后,连枭回到桌前,准备开药方。
张公公走到他的身边,急切地补充说,“近来大公主发病之时,还会有手脚发麻,行动受阻的症状,足膝也偶有疼痛。
“嗯,我知道了,寒湿阻滞了经络,血液不能畅通,正所谓痛则不通,痛则不通,大公主病症已经非常严重,若再耽搁一年半载,真有可能疾入骨髓,那就很难治了,所以,我们要跟时间赛跑,半年之内必须将大公主体内的寒毒湿邪祛尽才好。”
“敢问连大人有几成把握啊?”张公公依然很是担心大公主的样子。
连枭一边写方子一边说,“那得看大公主的配合程度了。”
这时,躺在床上还在发抖的大公主插话道,“我一定会配合的。”
这说话间,连枭已经把药方写好了。
黄耆3钱,白术3钱,苍术3钱,干姜10钱,木瓜3钱,防己3钱,猪苓12钱,腹皮3钱。
连枭一边将药方递给张公公,一边说,“这是寒湿相连汤,以平常人用的剂量,我给大公主加了三倍的量,因此,抓药时,不得再多一分,也不得再少一分,多一分容易中毒,少一分容易药效不足。
煎药需一个时辰,时间不可过长,也不能过短。煎药时,有劳张公公亲自盯着,决不能有一刻的散失,因为就算没有人使坏,哪怕是糊了一点点,也会大大的影响药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