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晚了,楚危的眼睛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的红通通的,一眨不眨,把苏尧尧失笑看的一清二楚。
随后。
像是明白了什么,惊怒。
“你……耍我?”
语气不可置信,像是以为自己在苏尧尧这儿一直是个宝宝。
苏尧尧笑的打跌,颤颤巍巍扶住额头,笑吟吟地接住了他惊怒扑过来的身影,当纤细的腰身又一次落入苏尧尧的手中,她就收紧了手臂,在此时再一次给怀中的人难得的温暖。
“宝贝儿,信我说的吗?我会保护你的。真的,一直。”
暖暖的话语好像是在为过去地一切做出一个终结。
楚危感觉到这是对他过去人生中最温暖的一次终结。
从今天开始,从现在开始,苏尧尧就正式留存在楚危的人生,给与他此后永远的幸福。
从现在,他都会是幸福的!
八日过去
这几天,苏尧尧什么也没有做,就专心的陪伴着楚危清理余孽和俘虏。
一场战争带去的不只是新生的和平,还有一批认得死亡和苦难。
胜利的人自然是幸福的,他们在胜利之后,理所当然的享受接下来人民百姓的尊敬,世人的爱戴,和无穷的加官进爵,珍宝赏赐,可是,失败的?
牢狱
阴湿的墙壁,坚固的牢门,脏乱的干草地面,处处体现着这里生活的艰苦困难,也处处体现战败之人生中所要经受的苦楚。
苏尧尧随着楚危的脚步,硬是要看看他是怎么处理一天的政务的。
今天,他处理的就是这些在牢笼中苟延残喘的人。
楚危的眉头是皱着的。
苏尧尧:“咋么了?很困扰吗?你是不是不知胳膊怎么处理这些人?”
楚危:“确实不知道,难道…皇后有什么好办法?”
他有点期待,没准儿照着苏尧尧稀奇古怪的性子,有什么绝妙的点子。
苏尧尧不解:“为什么不全杀了?”
一了百了,啥都不用担心了!
楚危:“……”
这么直接不做作吗?
生怕我不知道你狠!
“不行,若是全杀了,会给那些朝上的小人参我的借口,即使是史上最为暴虐的王者,都没有过直接要了俘虏败者所有性命的做法!而且,对俘虏等人的处置,一向是测绘历代君王视作展现自己仁德良善的好时机。”
苏尧尧了悟:“奥,这件事竟然有这么多讲究!”
啧!
“你们不嫌累!”她感叹了句。
楚危失笑,吩咐下去,“把人先全部关押,再行审讯,依照他们所伤弱杀之人数,按罪处罚,罪重处死。”
这方式,还别说,挺说的过去!
苏尧尧:“诶!但是你们怎么知道他们每个人杀了几个人?要是他们想活着,虚报了,岂不是什么用都没有,白让人逃过一劫?”
楚危沉吟一下,不知道怎么和她说明这个方法有遗漏是人尽皆知,但它还是流传下来并被历代帝王在战后延用只是由于一众的君王爱惜名声!
而且他们根本不在意这个方法的本质是否有遗漏!
楚危知道,苏尧尧在与他相处之间,确实是体现出个人的强大,并且她十分的强大,力量震撼到能轻易抱起他一个成年男人,并能给与他充足安全感,可是在算计人心,讲究心机方面,苏尧尧没有和她身体一样坚定刚硬的内心!
她的一颗心还柔软,所以不懂这些黑暗。
楚危不想在现在主动做一个让这颗干净的心蒙尘的人。
不想做这个让她柔软的心穿上铠甲的人。
正想着,他被人戳了戳。
苏尧尧一张精致的小脸催促地看着他。
楚危咳了咳:“会有办法的!总之,你不用管了,我会派专人来询问,再我的暗卫中,就有这样精通问话之人,他能力卓绝,只要是问上一句,看人的面相,就知道说的是真是假!”
“真的?”
苏尧尧惊奇的瞪大眼睛,像是一只小鹿。
楚危笑着点头,表示这件事他一定会让人处理好的,苏尧尧不用担心。
苏尧尧不知道,她这一句话下来,给楚危牵动了多少麻烦,首先要把他提到的那个能人异士召唤过来,再让人放下手里的急务,去处理这样一件可有可无,历代都视作无睹的小事!
没错!
他那里还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楚危也是大感巧合!
就他一句话,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夜晚,正在兢兢业业的下属,就被皇上一个急召,千里迢迢,跑断了马腿似的扑腾过来,然后,刘接到了皇上一句话,“审讯这些人,若有所言非实者,当即处置!”。
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事!
毕竟在营中,他可算得上独一无二的人才,除了皇上,没人能轻易调动,然而,再仔细一看,要审讯的开始一群俘虏败将!
这都是什么事儿啊!
在逗留期间,苏尧尧有幸见识了某个国君。
这位五花八绑绑到了苏尧尧所在的营帐的君王,大概是她有幸认识的最惨的一任帝王!
没有之一!
“这是?”谁?
苏尧尧就要睡觉了。已经打散了头发,刚刚沐浴过后,整个人都散发出懒洋洋的气息,随意悠闲的像一只带水的梨花,就那么肆意不羁的倚靠在一张榻上。
楚危皱着眉,用冷冽的眼神谴责了一番自作聪明把人绑进帐子里的暗十一,狠狠地拉了拉苏尧尧微微敞开一个口子的胸襟。
不紧不慢又不情愿的介绍到:“这是我们交战之国的君王。”
苏尧尧:“?”
哇!
不说还真没看出来!
“就……他就这么……被绑过来?出现在我面前?”
苏尧尧想了想一个国家国君的身份,又看了看狼狈不成样子的人,不敢置信!
自己还有一天,能在这么悠闲的状态里,观赏一位一国之君狼狈的风采!
而且,这个人,真的就这么容易被抓过来,绑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