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月看了一眼,收回视线,扭头问林江。
“你不过去看看吗?”有人在偷窥,这事看着挺瘆的慌。
崔月觉得这男人和高秀芬挺认识,这个时候去帮忙也应该的。
林江道,“我不过去更好。”
崔月有些明白了,点点头。
高秀芬一个人生活,有个男人站出来帮她出头,被人看到了确实会多想,这样看来那女人该是高秀芬的什么人。
这时,只见高秀芬家隔壁的门打开了,徐老太太从里面探出头来,看到这一幕,崔月眉头紧紧拧在一起,“徐老太太嘴最毒,有她在准没好事。”
果然,远远的只看到原本偷窥的于母扭头往徐老太太那看了一眼,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于母起身去了徐老太太身前。
崔月现在都有些担心高秀芬了,虽然只想识几天,可高秀芬看着本份又善良,又同是从农村里出来的,两人在一起时没有听她提起过家里,又独自在外面买房,崔月虽然没有问过,确也知道定是有什么苦衷,不然这样的年月,一个女人在外面无依无靠的日子有多难过,崔月最是明白。
她忧心的看了一眼仍旧站在原地的林江,想着她总归是个外人,也不好多说,只能回身进了店里。
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她转身后,门口男人也转身进了屋,崔月神情顿了顿,没想到他真的没有管。
而在胡同那边,于母热络的和徐老太太搭着话,“大娘,你家就在这住啊?”
徐老太太看她说话时还压着声音,眼皮往隔壁撇了一下,慢声慢语回道,“我家不住这,我在这干什么?”
于母热脸贴了冷屁、股,脸上的笑僵了下,可她有求于人,还是挤着笑,“大娘,你家隔壁你认识吧?”
徐老太太淡淡的嗯了一声,一脸老太的问,“你认识隔壁新来的女人?”
于母没回答,眼睛先亮了,徐老太太洋洋得意,“那个女人可不正经。”
“大娘,你知道什么事?”于母搓着手,她今天过来就是想打听高秀芬的情况,听到‘不正经’,对她来说自然是好事,她又怕吓到对方,见对方不说了,咬咬牙,假意伤心的抹了抹眼角,又长长叹口气,“大娘,不瞒你说,住你家隔壁的是我前儿媳妇,和我儿子离婚了,我儿子一直放心不下,总想把人找回去,我也是希望两个孩子好好过日子,可这些日子一直寻不到人,这不是才听说人在这里住,所以才过来打听一下她过的怎么样。”
于母撇了满脸皱纹的老太太一眼,刚刚一番话说完,又担心眼前这老太太见她嘴里说在乎高秀芬而在不说实情,于是又委婉道,“大娘,你刚刚说她不正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这两孩子日子过的好好的,突然有一天我儿子回家就说秀芬提出离婚了,当时我是吓到了,赶过去拦着也没将人拦下,这些天还在家里反醒是不是我家这边做的不好,可怎么想也找不出不对的地方。你说我儿子城里人,返城之后就带她从乡下来了城里,我儿子在厂子那边又是副厂长,还分了公房,你说说这好条件去哪里找,对秀芬这孩子也好,我就不明白她怎么就提离婚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