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瑟瑟好心纠正道:“姐姐,昨天晚上没下雨呀!”
“你闭嘴!”姜平气的胡子都在抖。
姜瑟瑟缩了缩脖子,继续在旁边吃瓜。
“你还说,你压根就不想娶你表妹,都是你爹娘逼你的。”
齐孟:“……”
他说过这种话吗?他怎么没有印象了?!
“你还说,你那表妹无趣的很,您喜欢的是奴家这样,在床上花样多的,还有你姨丈那个老不死的……”
“闭嘴!”
“闭嘴!”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齐孟看到姜平那吃人的眼神,一把捂住那女子的嘴,抖着声道:“我没有,我不是,你别瞎说!”
前面那些话他没印象了,但是借他一个胆子,他也不敢骂姜平是老不死的!
“滚!滚!!!”姜平气的跌到在椅子上,大口喘着粗气。
“爹爹。”姜瑟瑟吓了一跳,忙上前去搀他。
管家唤来小厮,将那女子强行拉走了,那女子临走前,还在尖叫着,“齐郎,我等着你来娶我!”
齐郎怕是没命来娶你了!
齐孟跪在地上,头都要埋进肚子里了。
娘的,他狎了这么多次妓,大家都是床上夫妻床下散的,京都怎么就不一样?!
“爹爹,”姜瑟瑟急的眼泪都出来了,“你别吓瑟瑟呀!”
齐孟忙请罪,“姨丈,您别听她胡说,我就算骂我爹是个老不死的,也绝对不敢骂您!”
然而,他这话并没有安抚到姜平,反倒让姜平,重新考虑起两人的婚事了。
当年姜平肯同意这门亲事,一来是因为两家是亲戚,家里都知根知底的,二来是齐家父母是真的疼姜瑟瑟,再加上,姜瑟瑟和齐孟一起长大。
青梅竹马,年少定情,也算是成就一段良缘了。
可现在看来,这段良缘,是他们强求了。
“罢了,”姜平摆摆手,“孟儿,用过早饭,你就动身回南州去吧!”
“姨丈,您要赶我走?”
姜平站起来,“我会修书一封,向你父亲提退亲事宜,还有当年的定亲信物,你也一并带回去。”
“姨丈!”齐孟猛的扑上前,抱住姜平的腿,哀嚎,“您要是提了退婚,回南州我父亲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要是不退婚,我会把你的手脚都打断!”
齐孟身子一抖,迅速松手了,向姜瑟瑟求救,“瑟瑟……”
姜瑟瑟对这门亲事,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表哥,刚才那个姐姐说啦!你答应要娶她的呀!”
“我那只是随口说说,谁想到她会当真啊!”
“表哥,你是男子汉,男子汉就要说话算话的呀!”
看着自家闺女乖巧懂事的模样,姜平眼眶都酸了,齐家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那他就给她的宝贝女儿,再择一个良婿。
姜平语气坚定道:“瑟瑟,你放心,爹爹以后,绝对给你找一个,比这个混小子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夫婿!”
齐孟:“……”
姨丈,说这话时,你就不考虑一下我还在吗?
“嗯,瑟瑟相信爹爹。”
姜瑟瑟刚说完,袖中的东西,突然吧唧掉了下来。
是一本书,封面上,画着两个赤果相拥的美人,旁边写着硕大四个字——闺房秘术。
“呀!花娘姐姐给我的东西,怎么掉了!”
两个弹指后,姜平的怒吼声都能把房顶掀了,“混账!滚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起来,还有你,现在立马给我滚出姜家!”
此时,姜筝院中。
柳姨娘看着姜筝,小心翼翼道:“筝儿,你要是累了,就去床上躺会儿,娘……”
“累?”姜筝转过头,表情木然看着柳姨娘,“累的难道不是娘吗?”
“筝儿!”
“夫人离世这么多年,姜家一直都是您在操劳,可父亲却跟瞎了一样,什么都看不见,他的眼里,只有那个死了十几年,现在都化成白骨的女人,他的眼里,永远都只有姜瑟瑟她们姐妹俩,他什么时候看过我这个女儿一眼?”
姜筝已经数日没出房门了,可刚才听到姜平回来的消息,她当即迎了出去。
自从经历过那件事后,她每晚都在做噩梦,整个人已是形容枯槁,原本合身的衣裳,穿在身上空荡荡的。
可姜平见了她,就跟瞎了一样,一句关怀的话都没有,敷衍几句,就忙着去处理姜瑟瑟的事了。
“我和姜瑟瑟都是他的女儿,为什么他的眼里,永远都看不见?”
“筝儿!”
“如果那天,姜瑟瑟肯跟我一起走,我就不会遇到那样的事了,是她,都是她害的我,都是她……”
出事过后,姜筝眼泪都流干了,现在只能用扭曲的五官,来宣泄她内心的愤怒恨意。
柳姨娘手被她抓的生疼,只能不停安抚,“娘知道,娘知道。”
“凭什么我在泥潭里被人践踏,而姜瑟瑟,却能皎皎耀眼立于云端呢!”姜筝轻笑一声,蓦的松开了柳姨娘的手,“娘,泥潭里太冷了,我得找个人来陪我,你说找姜瑟瑟好不好?”
柳姨娘被姜筝笑的毛骨悚然,后背瞬间爬起一层细密的冷汗。
姜筝挑起一抹口脂,慢慢在自己唇上捻开,“如果她变得跟我一样脏了,爹爹和林二公子,应该都不喜欢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