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睛的脑袋一垂一垂的,晃悠个不停,他定是困了,不时还会打个哈欠,全未将眼前之事放在心上。
眼瞅着姜禛同他二人便要扭打到一块儿了,可云睛还是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闻山担忧询道:“喂!云兄!这都快打起来了,你怎还不出手呀?!”
“呵,不过是几个小娃娃间的打闹罢了,用不着我出手。”云睛微微阖眼,回道。
“可是……”闻山依旧放不下心,生怕姜禛再受个伤什么的,那他可没法跟武侯王交代。
云睛看的明白,随意回了句“放心好了,就他二人,还欺负不到姜禛头上。”后,便继续阖眼歇息去了。
云睛讲的不错,黄,李,两位少爷,今儿个乃是独自出街,并未带一丁一仆,就他二人这小身板,怕还不是姜禛的对手。
但见姜禛起身,一脸倨傲之色,挪步朝他二人走去。
身后的狄慈却并不替她担心,只因姜禛这小丫头,一但兴起便管不住嘴,方才进茶楼之前,她还总总将“我可是练过的!”挂在嘴边,甚者还吹嘘自己是云睛的师傅。
狄慈动心,心里有她,所以信了。
殊不知姜禛乃女儿身。
黄家少爷见身后没人,这才想起来,他今儿个是独自出街,没带帮手,赶忙朝后退去,面露惧意,瑟瑟道:“你要做甚?!”
一旁的李家少爷亦是如此,早是起身溜去一边了。
但见姜禛挺胸抬头,傲视他二人,得瑟道:“哼!自当是要教训教训你们!”
言罢,便一把攥住黄家少爷的衣领,虽力不及将他提起,可若长时间不松手,勒着脖颈,呼吸都甚是困难。
这儿的动静越来越大,已有不少茶客留意到了,皆转目朝姜禛几人望来。
待看清乃是黄,李,两家少爷遭人欺负时,既惊讶又心喜,日里他俩可没少得罪人,借着家族势大,走路都是横着走的,而今可算被人教训了。
黄家少爷趴在地上,咳喘连连,怨道:“咳咳咳……我的脖子……差些就要断了……”
一旁的李家少爷也不好过,方才被姜禛一脚踹去地上,这当子正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呢。
“哇!郎君好厉害!不愧是练过的!”狄慈一脸心喜之色,忙跑来姜禛身旁,赞道。
她是个不能挨夸的主儿,但凡被人赞美个一两句,便会飘飘然起来。
“嘿嘿!那是!谁叫我武艺高强呢!”姜禛两手叉腰,得瑟劲儿十足,自擂道。
黄,李,两家少爷皆面露痛苦之色,他们本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哪能受的了这委屈,颤颤巍巍自地上爬起,指着姜禛的鼻子,叫嚣道:“你给我等着!”
姜禛不以为意,摆了摆手,单单撂了句“成,我等着。”后,便同狄慈一块儿回位了。
他二人气的牙痒痒,可无奈,不是姜禛的对手,只得夹着尾巴先溜再说。
待二人走后,云睛这才悄咪咪的睁眼,说道:“喂!你方才如此嚣张,若是他们找来一群歹人对付你,我可不会出手的。”
闻言,姜禛嘟囔起个小嘴巴子,越看云睛越不顺眼,自心里头怨道:“哼!译郎明明是派你来保护我的,可你倒好,总总是两手一摊,便不管不顾了。”
有郎君宠着她,护着她,她便得意忘形了,殊不知自己总总是在外惹祸,一点儿也不让人省心。
狄慈笑的开心,自打入座后就没停过,打趣道:“呵呵,不需,郎君武艺高强,自不会怕他们的。”
边说边是望向姜禛,一眼秋波相送,霎时动人。
她怎总是盯着我看?!
他二人皆是记仇的,说到做到,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又赶回来了。
但见他二人迈着大步,端着十足的架子,朝姜禛等人走来,脸上写满了嚣张二字,同方才哭爹喊娘的惨样儿,一点儿也不一样。
只因他二人身旁正站有一人,乃是京内知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