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呀,真特么的不可猜测。”
金顺突然爆出粗口,语气也没有了刚才的轻松随意。
“咱们一心想着拉拢客户,尽可能的通过这一次让利,打开蓉城的市场,为以后发展打开切入口。”
“这种目的,让咱们的心态失衡,生怕得罪客户,不利于以后的发展。正是因为这种小心翼翼的放纵,让客户变得更难伺候,稍有不满就想从咱们身上割肉。”
“大海,当初咱们想要进入川省市场的时候,是怎么评价窦远洋这个人的?”
金顺突然转变话风,问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胡大海沉思片刻,回答道:“窦远洋,生性强势,处事霸道,做……”
还没说完,就被金顺回收打断了。
“对,这个评价,贬低大于褒奖。”
“打个不太恰当的比方,他这种评价,跟古代暴君差不多。咱们也是因为这个评价,小看了窦远洋,以为只要拉拢住民心,就能赢取最终的胜利。”
“可惜。”
“窦远洋这种舍我其谁的性格,让他根本不在乎别人的得失,反而更符合生意人唯利是图,贪婪自私的本性。”
“他对终端客户的不管不顾,让终端客户把咱们当成了救命稻草,那时候,咱们已经有心无力了。”
“巨大的希望瞬间变成失望,绝望。你说,他们能不恨咱们吗?”
“人心,对手的心思,自己的心态,客户的心理,咱们没有一个正确对待的,这才是咱们失败的最大原因。”
胡大海心情很压抑,金顺越是表现的轻描淡写,他心里越紧张,以他对金顺的了解,自家老板绝对算不上好人,睚眦必报,是同行对他最常用的评价。
可他今天却用局外人的身份给自己分析失败原因,胡大海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前些天,程浩跟我说,中原有一个叫王泉的承包商,手里掌握着近千万颗猪脑。”
胡大海脑子嗡的一声,难以置信的看着金顺。
“你不是说,咱们的猪脑只剩下不到四百万颗了吗?看看人家,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资源是咱们的两倍。”
胡大海真心不敢相信,前段时间价格被压到谷底,这人为什么还敢继续囤货?
“程浩亲自上门拜访过他,他没有答应,在得知川省要打价格战之后,更是没有一丝慌乱和担忧,要么就是大心脏,要么……”
“浑水摸鱼?!”
胡大海下意识的接上一句,随后又是说道:“我估计,窦远洋的猪脑库存也不多了,如果咱们能够得到这批货,很有可能在最后实现逆转,即便不能扳回胜局,最起码能让窦远洋颜面尽扫。”
金顺点了点头,又是笑着说道:“程浩还说,云省没有被人注意的时候,王泉就带着人过去了,现在手里掌握着三个不错的场子,每天都有不错的出货量。”
“就连林庆州,现在都有些以王泉为主的趋势了。”
林庆州?
胡大海知道这个人,跟金顺也是十几年的关系了,虽然生意来往不多,却也算是能在一起聊天的朋友。
他,以王泉为主?
“川省的情况就这样了,短时间内不会出现太大的变化,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云省,去见见这个王泉。”
杯中的茶水饮尽,金顺放下杯子,嘀咕一声:“他的货,必须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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