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瓦尔皱了皱眉头:“没见过,幸亏沃克捅了它一剑,不然我就完了。”
沃克点点头,指了指怪物脑门:“然后阿瓦尔拿镐把它打死了。”
“把它翻过来。”阿瓦尔说道,几个人立刻把它翻了个个,阿瓦尔也不嫌恶心,抄着小刀把它开膛破肚,伸手在里面翻腾起来,一个看守洞穴的冰湖村村民,立刻吐了出来。
翻腾了一会,阿瓦尔猛然抬起头,他惊恐的看着我:“怎么会这样!”
“怎么了?”我要不是上过人体解刨课,这会早饭也得交出来。
“它除了心脏和肺,就只有肠道而已。”阿瓦尔惊讶的说道。
“挺好的,还要什么?”麦伦奇怪的问道。
“以人体为例,心、肺、胃、胆、肝、脾、胰、肾还有些其他零碎,缺一不可,它只有心脏、肺和肠道,只具备了简单的供血、呼吸和消化功能。”我说道:“也就是说……”
“这东西不可能活着。”阿瓦尔点点头。
“看看这里。”我指了指自己脑门。
麦伦一听,就闪到一边:“还来?”
阿瓦尔立刻把那鬼东西的脑袋劈了开来,脑腔很小,里面除了一包粘稠的黄液,什么都没有,我点点头:“基本可以判断它不是智慧生物。”
阿瓦尔叹了口气:“弱点很少,杀了它的不是我,而是沃克旗队长。”
“我?可我那一剑捅下去后,它还蹦跶了很久。”沃克惊讶的说。
“是的,也就说,除了心脏,它几乎没有要害,就算受了致命伤,恐怕也能挣扎好一会。”阿瓦尔说道:“卡罗,你注意到没有,它没有那个。”
“那个?”我绕到怪物后面看了一眼:“有啊,公的。”
“我说的不是那玩意儿。”阿瓦尔白了我一眼:“它没有屁眼。”
麦伦一听,就大笑了起来,布鲁斯也笑的肚子疼,沃克瞪了他们一眼:“那又能说明什么?”
“吃了就得拉,它不需要,也就是说,它可能根本不需要进食,所以屁眼蜕化了。”阿瓦尔认真的说道。
“噗,哈哈哈,笑死我了,屁眼还能蜕化?”麦伦笑的直不起腰来。
“闭嘴,这是很严肃的学术讨论,有什么可笑的。”阿瓦尔立刻吼道。
沃克叹了口气:“我只关心下面有多少这东西,还有,它没有眼睛、耳朵,怎么辨别方向?靠闻的?”
“尾巴。”我和阿瓦尔同时说道。
阿瓦尔意外的看了我一眼:“卡罗说的没错,就是尾巴,它刚才跳出来后,尾巴在空中甩了几下,发出声音,然后才找到了我的位置,说明它是靠尾巴来辨别方向的,就像……蝙蝠一样。”
这时候,格雷戈说道:“安卡,我们现在就下去救大酋长吧,时间拖久了,我怕他出意外。”
阿瓦尔哼了一声:“你就是从这里面或者上来的吧?你还记得路吗?”
“记不得了,里面太黑了,我们怕这些怪物看见,没敢升火,所以一路都是摸着走的,不过都是伊西多走在前面,我记不住了。”格雷戈摇了摇头。
“过了几个岔路口总记得吧?”阿瓦尔问道。
“嗯……我数过来着,可后来被这些东西追,就没空再数了,不过前面是过了77个没错。”格雷戈得意的说道。
众人一听,倒吸了一口冷气,阿瓦尔惊讶的吼道:“多少?77个岔路口?你们做标记了吗?”
“没有。”格雷戈憨厚的摇了摇脑袋。
阿瓦尔一听,就翻了个白眼:“我建议我们还是去地下废墟的入口,跟艾德文和先知汇合,再做打算,如果里面道路这么复杂,我们下去简直是送死,这俩伙计能活着出来,已经是万幸了。”
沃克也看着我点点头,我想了想,时间还是够的,最后也同意了阿瓦尔的意见,阿瓦尔把手洗干净,让尤金村长把那只怪兽的尸体收藏好,说是回来的时候来取,然后我就召集石元素把洞口封了个严严实实,以防那些鬼东西再跳上来伤人。
由于伊西多还在昏迷,尤金村长就把自己的马车让了出来,正好格雷戈和伊西多一辆车,尤金村长的老婆给了我们十几条刚打上来的鲜鱼,充作粮食,这倒是补充了伙食种类单一的问题,熬几锅鱼汤确实是件美事,不过暂时是没时间了,我把它们都塞进背包,虚空保存东西,比冰箱强太多了,不开玩笑的说,热饭菜放进去,就算过一年拿出来,不但没有变质,而且还是热饭菜。
队伍再次上路,由于夜间极冷,阿瓦尔把他带来的美酒分了些,让大伙暖暖身子,麦伦喝了一口,就咋呼着再来点,结果被沃克瞪了一眼,沃克旗队长一口没喝,他不是不喝酒,而是严守重甲骑兵‘作战时不得饮酒’的条规,不过他看在我的面子上,没有阻拦其他人,毕竟我也喝了两口。
天亮时分,队伍休息了一小会,喂了喂马匹,大伙也吃了几口麦饼和肉干,然后再次上路,直到第三天中午,我们才抵达地下废墟的入口,十几万兽人大军围在废墟入口干瞪眼,不是没人敢下去,而是下去了没有用,先知禁止任何兽人下去营救大酋长,幸运的是,兽人晚上在废墟入口扎营,升了大量的篝火,那些怪物也没敢从废墟里蹦出来袭击其他人。
“卡罗,你总算来了,唉,格雷戈,你怎么……”先知还是老样子,可能是粮食充足,稍微胖了点,她惊讶的看着格雷戈。
“禀报先知,我和伊西多奉大酋长的命令,突围求援,碰上了安卡,就跟着一起来了。”格雷戈单膝跪地,恭敬地说道。
“你们是从哪冒出来的?”先知回头看了看远处的地下废墟入口,把格雷戈问的跟蘑菇一样。
“冰湖村,离这里90多公里。”我立刻说道:“他和伊西多还受了重伤。”
“伊西多呢?”先知立刻问:“下面什么情况?大酋长在哪?”
“啊,后面车上,那伙计伤的太重,还在昏迷。”阿瓦尔随口说道:“老东西,好久不见了。”
“你也来了,老酒鬼。”先知笑着说:“你来了我就放心了。”
先知说着掏出一个木头做的水壶,她递给格雷戈:“给伊西多灌下去,记住,一口就行了。”
格雷戈立刻捧过水壶,跑去了后面的马车,没多久,伊西多就醒了过来,他来到我们身边:“先知,安卡,我奉大酋长的命令,前来求援。”
我翻了个白眼,硬是没想到他醒来后说的第一句就是废话。
“伊西多,你还记得下面的路吗?”先知问道。
“记得,不过我们不小心触发了机关,有道门把路封死了。”伊西多立刻说道。
阿瓦尔笑着说:“没事,等艾德文到了,炸开就是了。”
“那好,老酒鬼,就麻烦你画张图了,伊西多是我族不多的探路者啦。”先知说道。
“好说,正好等艾德文过来。”阿瓦尔笑着说道。
“探路者?”我好奇的问道。
“是的,伊西多从小接受训练,能在黑暗中,凭借感觉辨识方向、记忆道路,他们一族人,被称为探路者。”先知说道:“不过由于藏宝图一直没找到,所以他们的族人,并没有派上过用场。”
我一听就来了精神:“藏宝图?”
“是的,那是我们兽人先代的王,把王冠藏在地下废墟后画的,要不是这次奥格瑞姆说要跟你搬去蓝冰镇,所有兽人都收拾东西,也找不到那张藏宝图,谁会想到那张图竟然放在咸菜罐子下面。”先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