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宋一边踢着路上的石子走一边道:“黄氏若真有可能犯案,到现在也没被发现,有了刘捕快的这层关系后,似乎不难理解了。可我总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苏静轻笑两声,道:“这还不容易,摊开来问问不就知道了么。”说着就爪子又伸过来搭在叶宋肩上,将她半揽着,可身体的重量又朝她偏了些许,“你不会是不忍心撞破他俩的好事吧?女人我懂,有时候眼红得想把对方生吞活剥了,可一遇到要紧事时又喜欢沆瀣一气。”
“说得你很了解女人似的。”叶宋嗤笑道,“自作孽不可活,她对阿青说的那些话我尚且还历历在耳呢,就当是一报还一报了,还有,她怂恿刘捕快抓我们入牢,总得有点教训才是。”苏静听得笑着频频点头,叶宋又睨他一眼,“倒是你们男人,表面上看起来老老实实,实际上暗度陈仓,知人知面不知心。”
苏静挑眉说道:“你别把我和他们放在一起,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从不会暗度陈仓,就只会明着来。”
是夜,月黑风高。
谢家老太太去了寺庙里祈福上香总是要住个三两日。老祖宗不在家,谢府一群女人晚饭后或酸溜溜地、或明嘲暗讽地拉拉家长里短,觉得无趣只好各自散了回房去。
谢府显得格外的冷清。
这个时候,黄氏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地,从偏门里溜出去了。她扭着腰甩着屁股走进了胡同,倚身敲响了那扇门。
刘捕快迅速地开了门便把她扯了进去。两人在院子里凉快地缠绵了一阵,男人道:“连着两晚上过来,你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不会的……不会的……谢明那王八蛋,就只知道念着雪娘那贱人和那个孽种,老娘在外面偷男人他都不管不问……没人会知道的……”
刘捕快如狼似虎,低低咆哮道:“不许在我面前说别的男人!”
院子外面,一干人等都在,连叶青按捺不住好奇心都死活磨着叶宋要来瞧热闹,眼下听见了里面的动静是面红耳赤的。谢明给气得快吐血了,当即忍不住要带人冲进去,被苏静拦下了,道:“谢老爷不妨再听听墙角,说不定还有更劲爆的噢。”
自己老婆和别的男人鱼水之欢,这种感觉真是醉了。偏偏谢明还得忍着。
那双男女隔着墙一通心肝儿、宝贝儿地乱叫,叶宋听得兴味盎然,这几个字不是没从苏静的嘴里听过,可是味道就是不一样。
等两人正欲生欲死之际,黄氏再也忍不住,哆嗦着说道:“儿子!我要给你生儿子!让他做谢家的孙子!一辈子过上好日子……当家做主,掏光他谢明的家财……”
话到这里,谢明忍无可忍,抬脚一脚就踢开了院子大门,怒气冲天。
刘捕快和黄氏哪里料到有此变故,一偏头看见满院的火把和大群的人,吓得呆若木鸡。继而黄氏惊恐地尖叫。
谢明指着两人道:“来人!把这对狗男女抓起来见官!刘捕快你知法犯法,与有夫之妇通奸,我们谢家平时没薄待你没想到你居然做出如此禽兽之事!我倒要看看,青天大老爷知道了会如何处置!”㊣:㊣\\、㊣
刘捕快和黄氏衣不蔽体,很快就被五花大绑了起来。刘捕快显然还没回过神儿,临走前瞪着黄氏,低吼:“你不是说不会有人发现吗!”
此时黄氏早已是六神无主,哪里顾得上刘捕快在说什么,挣了挣手上捆绑的绳子,见挣脱不开,又见谢明眼里尽是冷意,对她从来都没有半分感情可言,不由心灰意冷,疯狂地大哭大笑,惊扰了临近的犬吠和孩童的啼哭。
“谢明你这个没良心的!老娘黄家为你付出了一切,你呢!你是怎么回报我的?!你可以妻妾成群,就不许我外面有男人吗!我就是要偷男人!就是要给你戴绿帽子!我诅咒你,断子绝孙!”
骂骂咧咧了一路,不少人提着灯开门探出头来看个究竟。
叶青看得直摇头,道:“真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她怎么就不知道说点好听的呢?说好听的,说不定谢老爷顾念旧情还会放她一马呢。”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走了,回去听审咯。”苏静手指像毛毛虫一样绕过叶宋的肩,在她肩头上轻轻蠕动了两下,能激起人一身的鸡皮疙瘩。
当天晚上刘捕快便被送去了官府,太守知道自己手下的人竟干出如此不知羞耻的事情,是怒不可遏,当即就吩咐人赏了他一顿鞭子,打得刘捕快皮开肉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