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1 / 2)

纪敏的表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了。

他看沈晏的表情,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沈晏大概也知道,这样的比喻会让人觉得很变态,于是理智地将话题止住,扫了眼殿中,淡声提议:“时候不早了,回去吧。”

纪敏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只是盯着沈晏的后背拧眉沉思,直到在回廊尽头分道扬镳的时候,他才实在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那你那只猫呢?”

沈晏脚步一顿,面容藏在光线灰暗出看不清情绪,好半天才侧过头来,给了一点古井无波的余光,淡淡道:“它死了。”

纪敏又:“!!!”

沈晏却不想多言,礼貌颔首之后,踩着走廊空荡寂静的回音,一步一步缓缓走远了。

这一句“死了”给纪敏造成了多大的心理冲击暂且不论,沈晏为了个娇气的鬼王大人一直忙活到后半夜,哄着喂了水,又照料着吐了出来,还不忘去后厨熬上一盅浓稠的南瓜粥,派人看着,以免他醒来腹中饥饿,做完这一切,他才草草洗漱上床歇息,寐了不到三个小时,大概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夏霸天又来哐当哐当地敲他的房门:“沈公子,你快起来,大王出事了!”

沈晏撑着干涩的眼皮爬起身来,那一瞬间,他差点想回一句:“让他自生自灭吧!”

可冲动与情感交锋半天,最终还是情感占了上风,他无可奈何地掀被舆洗,换了身整洁的衣裳,一出门便看到纪敏夏霸天等鬼聚集在师挽棠门口,焦躁地来回踱步,纪敏还算镇定,可面上也有显而易见的担忧之色,“怎么了?你们这是?”

率先望过来的是纪敏,他一眼扫过,见沈晏眼底青黑,神情微有倦怠,甚至因为缺少睡眠,他清冷的面容罕见地挂上些许躁动,纪敏深知他这样是为了谁,不管他心里对沈晏的观感是变态还是神经病,但无可置喙的是,沈晏对师挽棠的关切,不亚于他们这里的任何一个。

“出事了!”纪敏只思虑了一瞬间便做出了决定,快步走近,语速如珠落盘:“大王的状态很奇怪,今早我进去给他喂水,见他面色潮红,心知有异,探了下他的额头,发现烫得惊人!本来我以为是正常的发热,赶紧派人下去将那老先生请回来,便是我提了烈酒要去给大王擦身做紧急降温处理的时候,他突然又醒了,但神智非常奇怪,看起来特别暴躁,仿佛是在压抑着什么,我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他就一巴掌把我掀出来了,现在屋里的灵力已经陷入了暴动谁都不能靠近,沈公子,你……”

“有多暴躁?眼睛外貌可有异状?有没有伤害自己的征兆?神智还清楚吗?”

纪敏微微一愣。

本以为沈晏要再追问两句才能知道如何下手,可他字字直指核心,倒像是对这种状态十分熟悉似的,纪敏心中狐疑,可这种时候也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他立刻接道:“眼睛无异,没有自残迹象,神智还算清楚,只是整个人陷在一种非常不稳定的状态里。”

沈晏点头,一语不发地回房将自己的乾坤袋拿上,纪敏看着他的举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要干什么,可师挽棠从未向人透露过沈晏受伤的事情,所以在在场这些人看来,如果非说有谁能强闯的话,那就只能是沈晏了。

纪敏没有阻止,只是道:“沈公子小心,我从未见过大王这种状态,也实在无法襄助,不过大王往常每个月的这一天都是要闭关的,或许他自己明白是什么情况,若是实在无能为力,便看大王愿不愿意配合吧……”

“我知道。”沈晏又是斩钉截铁的一句。

他低头系着乾坤袋,冷厉的眉宇没有任何情绪,可对平日总是云淡风轻的沈晏而言,没有情绪就是最大的情绪了,纪敏只看得他下颌线几乎绷成了一条,紧张和凝重皆在不言之中,在他抬头的那一刻,纪敏忽然就打消了此前对他的种种质疑。

他道:“我知道,我比你们更清楚。”

言罢,他在众人猝不及防的目光中径直推门,木门裹着滚滚厉风叫嚣着冲荡出来,其中裹挟着的还有一些花瓶碎片,沈晏方一步踏入,一抹锋利的瓷片便当头而来,他敏捷地侧身躲过,却还是免不了被瓷片边缘划过脸颊,带起一条淡淡的血痕。

“……”

呼啸着的灵力洪流突兀地停顿了一下,主人似乎意识到自己伤了人,眼前兵荒马乱的风卷渐渐停歇下来,乱七八糟的碎片叮叮当当地落到地面上,待尘灰散去,房间里的景象毫无预兆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满地碎瓷,原先落在桌案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暴动的灵力绞成了碎片,甚至连一些重量不够的蒲垫矮椅也被翻腾成了一节一节,房间中央放着一张大床,床幔已经被摧残成了烂布条,尸横遍野地躺在房间各处,而大床中央盘坐的人,正一览无余地暴露在他们视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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