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轻轻用力,那苍白的唇色瞬间变得红润,指尖一松,那红润瞬间退散,恢复苍白。
哀伤的眼底一缕情思如脱缰的野马一般疯狂的从眼底深处涌了出来,越涌越多,越涌越多,最后占据了白初的整双眼眸。
白初的指尖不自觉颤抖着,似乎是在压抑着什么。
突地,白初俯身而下,额头轻抵在了沈砚的额头之上,鼻尖亦与沈砚的鼻尖相触,只双唇之间隔着她颤抖的指尖。
她说:“沈砚。”
一声轻唤低沉压抑,带着满腹道不出的情思,藏不尽的爱意。
“沈砚。”
一声过后又是一声,随着这一声而下的是落在沈砚面庞上的冰凉。
“沈砚。”再一声呼唤是搂着他的脖颈埋在他的劲间低低呜咽着痛哭出声。
这一刻,白初放弃了所有的抵抗,顺应了心底的本能。
她以为是解脱,她以为是放开,却都只是得不到的不甘心。
她爱他啊,她爱他,整整十年,整整十年,整整十年啊。
滴滴冰凉却灼热着沈砚脖颈间的每一寸肌肤,更是疼得他整颗心如同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