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一下,沈砚便恢复了正常的力道,但是那眉眼却是更低了,仿似要埋进粥碗里一样。
两人就那么各怀心思沉默地站在灶台边端着碗喝着粥。
喝一碗粥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是足够白初冷静思绪,更让白初发现每多见一次沈砚,她的情绪都能比之前一次平静,瞧瞧她现在不是都已经能跟他站在一起端着碗喝粥了吗?
他们是陌生人,陌生人就该这样,陌生人哪里来的那么多情绪。
想到这,白初莫名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再抬眸,白初已然是这个小山村里的小医女。
白初抬眸的时候,沈砚也放下了粥碗,白初看了一眼沈砚的空碗,“公子可还要吃?”
白初的平静让沈砚攥着碗的手直接一紧,碗碎了,碎在了沈砚的手里,也划破了他的手掌心,鲜红色的血液在晕黄的灯火下显得刺目极了。
白初整个人傻在了那,完全没想到回答她话语的会是这样的一个场景,这什么意思?嫌弃她的东西不好吃?可这不是都吃空了?前世他吃了好些日,也没见他嫌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