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山山巅,寻常无人问津的白鹿书院,今日变的有些热闹。说是替人去看鱼借故远游的院主刘业回来了。听闻消息赶赴山脚的,有书院夫子一名,求学学子四名。
刘业站在山脚的登山小路上,故意摆出一副高人模样的刘业摩挲自己的长须,得意洋洋的向啥都不懂的陈世墨夸夸其谈:“说白鹿书院教出了礼部侍郎。”“什么古今藏书皆收入入阁。”“说自己学院的夫子学问是有多么的高,半分不比陈世墨先生低。”
尚且未知白鹿书院情况,只知其名的陈世墨,一开始竖起耳朵仔仔细细的听刘业在一旁吹嘘打炮,直到后来刘业越吹越扯,说什么天下读书人加起来的道理都没有他家书院里的书多时,陈世墨才晓得上了当,是自己在一本正经的听,刘业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一个敢讲,一个敢听。
沿山路疾跑下来的夫子陈平和学子四人,远远的就听到那个让他咬牙切齿的浑厚声音又在吹牛皮,长相普通的陈平神色尴尬,压根不敢回头看他的学生一人。只是埋头加快步伐。
书院夫子等两人从山上急忙跑下来的动静,让陈世墨和刘业早先洞觉,刘业自信满满道:“世墨小子,可不是我刘某人自傲,我们白鹿书院有夫子二十名,求学学子”
他话没说完,看到拐角处,神色尴尬,面黄肌瘦的五人,一时哑口无言。
刘业慢慢走上前,对为首的书院夫子左看右看,惊呼:“你是陈平?”
穿了一身勉强还算干净,却有破洞的儒衫男子恭敬的向刘业致礼:“院主一路风尘辛苦,陈平来接你了。”
刘业瞪大眼睛,疑惑道:“陈平,我记得你刚来学院那会还是个几百斤的小胖墩,现在怎么瘦的跟竹竿一样?其他夫子和学子呢?我回来了,他们都不来迎接我?”
“齐苟柱呢,石丹粒呢?”刘业生气道。
“院主,我这都有五年没有见过铜钱了”陈平喊苦言,“他们都撤出了白鹿书院,被东林书院重金聘走了。”
“啊,这样呀”刘业心虚的没与陈平对视,双目望天,装作什么都没听见什么都没看见,自顾自的沿山路走上去。
陈平无奈摇头失笑,向刘业身后拼命捂嘴不笑的陈世墨作揖示意,转身跟着刘业一起上山。
京城十里外,浩浩荡荡八百金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