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沙立冷冷的声音传来。
“我不想再提醒一遍了!”
“我说!我说!是......是家父。他是参与这些阵法刻制的阵法师之一。”
“阵法师?”
沙立搜寻识海,似是在某本典籍中见过这个称号。
“回答我第二个问题,出现在你们号码牌中的光点可能会有很多,为偏偏找上我?是因为近吗?”
“离的近只是原因之一,还有另一个原因阁下可能有所不知。”
男子舔了舔嘴唇,手掌的失血让他嘴唇有些干涩。
“号码牌上之所以出现光点,是因为有另一张号码牌被元者持在手上,并且与持牌者元气相通。”
“光点的强弱便意味着参赛者本身元气等级,我兄弟俩是看到阁下的光点最弱才敢找上门,谁知......”
男子话未说完,沙立已知其意。他松开抵在男子背部的鹰爪,随手一甩,恢复了原形。
“你们走吧。”
男子似乎有些难以置信,居然如此轻易获释。
“阁下真就这么放我们走了?”
“怎么,你还想再打?”
“不不不......”
男子刚问出口,便在心里暗骂自己的愚蠢,连忙摇着那只完好的手。
“在下只是有点意想不到罢了。”
“哼!若不是不能杀人,你以为我会这般善了吗?”沙立似是很不满。
“哈!阁下绝非心狠手辣之人,这点在下还是可以确信的。”
或许因为沙立的不杀之恩,男子居然开始缓和起了气氛。
“哦?何以见得?”
“舍弟虽被阁下吊起,然而气息未怎么衰弱,显是阁下手下留情。”
“以阁下的实力若真的在暗中全力偷袭,恐怕我伤的就不是一只手掌了。”男子看了看手上的手掌自顾自继续分析。
“阁下一招得手却并未继续下狠手,若不是我的攻击惹怒阁下,也不至于有性命之危。”
“然而阁下只是要求我回答几个问题,便依诺放人,可见人品之诚挚。”
“如此我可以确信,阁下绝非气量狭小,睚眦必报之徒。相反,你心胸宽广,重信守诺。”
沙立静静看着男子侃侃而谈,心里想的却是:“我去,我都没发现自己这么好,这家伙还挺会说的。”
嘴里却是淡淡一句:“说完了吗?”
“阁下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当然如若为难可以不答。”
“那就别问了。”沙立面无表情,很是淡漠干脆。
“其实我想问的是,阁下的元气品级当真只是开元四品吗?”
沙立在心里狂喷:“这人脸皮可真够厚的,一点都不臊。”
嘴上却是好好答话:“没错!”
虽然早有猜想,但男子的脸上还是忍不住现出惊骇。
“以开元四品的元气,轻松击败我们兄弟,如若不是亲眼所见,当真难以置信。”
沙立继续面无表情。
“以阁下的实力,根本无需设陷偷袭,我们兄弟俩加起来也不会是你的对手,为何一开始不与我们正面相交?”
“无需动用真正实力也能赢,这不是更好么?”沙立嘴角轻轻上扬,看似随意地回了一句。男子看着沙立的轻笑,不知为了,竟觉得背脊一凉。
“这枚号码牌你还要吗?”
男子一愣,显然没有想到沙立会将玉牌还他。可细想一下,便知于他无用,这才释然。
“我们兄弟现在这副模样也无法保护号码牌了,与其留在身上被他人觊觎,不如就由阁下留着吧,赠予熟人也好。”
“也罢!”
沙立说完竟直接拔腿离去。
“阁下且慢,可否告知姓名?”
沙立回头,冷视了男子一眼。
“阁下不要误会,今日承阁下宽待,无以为报。”
“在下公输瑾,这是三弟公输玉。我公输家世代以阵法师为业,在岛南一带也算略有薄名。如若哪日阁下有求,必鼎力相承,以报今日之恩。”
“公输?”沙立苏醒后曾在古籍中见过这个鲜见的姓氏。
“好,我记得了。”说完他身影便很快消失了。
男子呆立原地,略显失落。忽然,一道声音传到其耳边。
“我叫沙立!”
离开公输瑾兄弟后,沙立找了个隐蔽之处藏起身来。细细思量着自公输瑾处得来的情报。
传送阵有漏洞?难道司寇院一直未曾察觉吗?这可能吗?
他记得在会场进行传送时,阎苍季并未阻止多人同时传送,莫不是刻意为之?
如果传送阵的缺陷是刻意留下的,那么看来阵法师都不了解真正的意图。
真正的意图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