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采购员被偷窃了七万五千元,全是他要去买原材料的钱。他采购原材料不是能预先知道地方的,只是听到哪里有货源就直奔那里。这些物资都很紧俏,根本不愁卖,你不拍现金在对方眼前,人家理都不理你。所以随身带着一笔现金是很正常的。
这么大一笔金额,在这年头算是巨款了,立什么案都够线了。乘警不敢怠慢,连忙分开,一边询问当事人和相关人员,一边在现场勘察。车厢两头由列车员看着,不准人随意出入。
丘好问也接受了询问,谁让他跟那个采购员聊过天。
“姓名。”
“丘好问。”
“年龄。”
“十三岁。”
“性别?”
“你看着办吧。”丘好问没好气地答道。
“嘿,”乘警瞪了他一眼,没有做声了。人家只是个孩子,逞威风也没啥意义。
“去哪里?”
“首都。”
“干什么去?”
“参加集训。嗯,我是国际中学生数学竞赛华夏集训队队员,要定期去参加集训。”丘好问答道。
按照惯例,他肯定是明年国家中学生数学竞赛集训队的队员,不需要再一级级地参加比赛选拔。这期间再定期参加一两周时间的集训。所以参加过上一次国际竞赛的队员,只要不升入大学,都很容易成为下一次竞赛的六人之一。占据的优势和有利条件太多了。
听完丘好问的回答,乘警的脸色好了很多,语气也变得和蔼可亲。
“你什么时候跟陈同志攀谈的?”
“吃中饭前。”
“因为什么原因?”
“不知道啊,我在那里跟同伴聊天,唱了首歌,他就凑过来,找着我聊天。”
“吃完中饭后,大家在休息时,你一直在看书?”
“是的。”
“有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或情况?”
“没有发现。当时车厢里很安静,只有五个人在我跟前走过。”
“五个人,你都记得吗?”
“记得,一个列车员,哦,就是在那边守着的那位叔叔。一个推着餐车卖盒饭的服务员阿姨。一个背着工具包的车辆检修工。还有一个阿姨,就是睡在那个铺的,几分钟后又回来了。第五个是那个叔叔,就是那个采购员对面的那位。”
“你还真都记得,你不是在看书吗?”乘警严重怀疑丘好问是个水货,看书这么不认真,怎么混到集训队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