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不还,还有没有天理?街坊们都来看看啊,看看林大海是如何欠债不还的?”王翠花推波助澜道。
不一会儿,林楚楚家的大门前便围满了人,没事儿凑热闹是国人的通病,尤其是对于农村来说。
“楚云天,当初你使用手段阴我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钢材厂都是你的了,还要赶尽杀绝,你还有没有一点人性?”林大海对着楚云天反怼道。
“当初要不是我们家好心,接了你那个破钢材厂,你早就被要债的人弄死了,不感谢我们,还栽赃我们吞了你的钢材厂,你睁眼说瞎话,良心不会痛吗?”
见楚云天嘴笨,尖牙利齿的王翠花再次补刀道。
“王翠花,才一天不见,你不要脸的本事就见长了,这些年,你偷偷针对我们家的事儿,我都在本上给你记着呢,要不要我念给街坊们听听啊?”
王月芬登时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红色的小本子,对着王翠花喊道。
“本子在你手上,你想怎么编就怎么编喽,这有一点可信度吗?”王翠花看到小本子,说话的气势明显弱了一分。
林楚楚一把拿过红本子,开始念道:
“99年,村里发大水,你找村里的二蛋子和狗剩掘开了我们家的防洪堤,导致我们家的庄稼全部被淹,当年颗粒无收;”
“2000年的除夕夜,你安排钢材厂的两个工人往我家大门上泼大粪,弄得我家臭气熏天;”
“2003年,我们家好不容易养起来几百只鸡崽子,你撺掇赵小六弄来几只得了鸡瘟的鸡,导致我们家的几百只鸡崽子一夜之间全部死光;”
“2007年,我们种植的西瓜大丰收,你组织钢材厂几十个工人以要账的名义,将我们家的几百吨西瓜全部搬走;”
“2009年,你蛊惑村里几个小流氓,把我女儿捆到了深山里,若不是正好被上山砍材的村长发现,我女儿,恐怕,恐怕已经……”
念到这里,林楚楚有点念不下去了,她永远也忘不了10多年的那一天,这件事情,几乎成为了林楚楚的梦魇。
“2017年,你在网上偷改我女儿的高考志愿,本来能考上清华或北大的我们,被你改到了遥远的西北……”
读到这里,林楚楚已经彻底读不下去了,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整个人哭得泣不成声。
“这他么是人干得事?”
盯着楚云天和王翠花,我心里顿时产生了杀心。
“林楚楚,我的恩人,你被欺负的好惨!”我在心里同情道。
就在2009年,产生严重心理障碍的林楚楚,经历了人生的唯一一次旅游,说是旅游,其实是在全国各地寻找名医,而南城的薛神医,最终把林楚楚治好,也就是在林楚楚病情刚好的那天晚上,林楚楚救了流落到南城,想要轻生的陈雨欣。
王月芬也气得浑身只打哆嗦,盯着王翠花咬牙切齿地问道:“王翠花,以上这每一条,我都有证人,你敢不敢与他们对峙?”
“哈哈哈!对峙,我为什么要对峙,是我做得怎样,不是我做得又怎样,今天,你们还不是要被我给赶出石磨村!”
面对王月芬记录的罪状,王翠花一脸的不屑。
我看看时间,已经接近上午九点,他们也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