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协议?彭湃有点能猜出格雷的意思,甚至能脑补出一场豪门家族狗血大戏。
“穷小子误入豪门,却让千金大小姐一见倾心,可惜家族长老震怒,加之意外横祸,最后两人被迫分离?”彭湃绘声绘色地和格雷描述道,而后者只是回以微笑。
格雷微笑着,不予置评“你应该去问本人,而不是我。”
但是大暴乱是什么?彭湃突然想起来这茬,上网查了查,却发现全都是废话。他趁着格雷还在就问道:“那大暴乱到底是什么?我一直听你们说起来。”
“简单来讲,就是一场席卷了整个吉他的大型暴乱。起因已经很难说清楚了,但是情报部里的资料显示,导火索很可能是浦岛旗下公司管理的几栋大厦发生了小规模的暴动。有意思的是,情报部发现这股小规模暴动背后其实是其他财阀支持的,目的是为了分裂浦岛。”
“等等,这种东西你可以和我说吗?”彭湃听着有点不对,赶紧问道。这些听起来就很劲爆的消息不会让自己明天就被查水表吧?不过他想到自己和“父亲”签订的合同,又觉得不太可能。
“你是唯一一个告诉你什么都没关系的人,因为你就是一张白纸。”尽管这样说,格雷看起来还是因为被打断而有些不快。他继续说道:
“这种事情很常见,但是因为某种原因,这场暴动居然蔓延开来,波及了整个吉他。这蔓延开来的是一种非理性的、集体性的疯狂情绪。所有人都变成了单一的情绪载体。接着,在本地论坛和网络上,一个个帖子被发出来后,人们就涌向了集会地点。在这种情况下,根本找不到暴动的主导者,找不到风暴的中心,更找不到可以交涉的人。人流化成了无理智的巨大怪物,每个人成为了其中的一个细胞,肆意破坏能看到的一切。在当时,没有一栋大厦可以幸免,也没有一个人能逃出这股漩涡,或是不被这种情绪控制。”
这听起来也太吓人了,彭湃不禁这样想。只是
“这怎么听起来像什么科幻里的描写啊?”
“网络上的记录文里写的比这长多了,我只是截取了一部分。何况,要知道我们的身份。若是不把这件事描述得可怕点,也许下次还会再发生。”
彭湃不置可否地耸耸肩,没说什么。他这时发现切那还没有回复自己消息,心里不免有些不安。按照往常,切那可是会秒回他消息顺便喷他几句的人。他试着给切那发去通讯请求,也没有任何回应。
该不会真出事了吧?这个念头一出现就不停在他脑海里盘旋,挥之不去。但他也不可能就这样回事务所去。
一直到了下午,他载着下班的秋叶回到狂木大厦里。虽然已经恢复了记忆,秋叶不知为什么还是每天会去道馆打工。按照切那的说法,她应该是个很厉害的街头武士才对。但是看她现在在副驾驶位置上,很不雅地把腿踩在椅子上坐着,一边咔嚓咔嚓吃着东西看连续剧,切那实在想象不出来她叱咤街头的样子。
不过,她之前的确保护自己抵挡惩罚者,那应该很厉害吧?可惜自己没看见过程。
胡思乱想着,飞行车缓缓开进了车库里。从车上跳下,他快步走向车库门,按下开门按钮。自动门茨一声向旁边滑开,门后是一片黑暗。事务所没有开门,也没有开灯,事务所的沙发上也没有往日一样躺着的颓废的主人。
彭湃心里顿时一沉,感到一股没来由的慌张。他呆立在原地,直到秋叶从后面把他推进去。
“怎么了?”秋叶一边嚼着东西,奇怪地看着他说,“你这样子像是家里死了人似的。”
“你妈死了。”彭湃没好气地回道,“切那叔今天又不在,你说他不会出事了吧?”
“我妈早死了。”秋叶坦然地说,然后对彭湃的想法嗤之以鼻,“他能出什么事?你明天走路摔死他都不可能出事。”
彭湃挠挠头,不知怎么反驳她。他不爽地啧了声,打开了事务所的灯。走到柜台前,一个声音突然响起来,把事务所里的两人都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