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太岁在里面呆得太久了,几百万年不死,就算老母猪也会上树了,它自然也成精了。
可是它每次伪装得太好了,所以每次没有人发现,其实它智商极高,只是表现得没有痛觉也没有智力一样,只会本能地发出声响而已。
覃国飞边走边道:“哎呀,史胖子,听说切太岁得用专门的宝刀,否则切下来就不新鲜了,这东西灵异得很。”
史胖子大笑道:“这还用覃老弟提醒吗?我家老祖祖传的宝刀,切肉最是灵验了,若是肉不新鲜它也能品出来,不愿切的。”
覃国飞打量了一眼史海明道:“你那把宝刀这样神奇吗?不要欺负我读书少。”
史胖子大笑道:“刀当然是好刀了,至少传承了几百万年了,上面包浆可厚啦。”
覃国飞鄙视道:“那全是使用者的手汗啊油脂啊,还有铁锈啊。”
史海明是只狮子精,覃国飞是只鸽子精,两人平时就是朋友,臭气相投,因此一路上也顺了不少好东西。
但这些东西对于这宝库来说是可有可无的边角料,因此也瓎得给它们设置禁制,真正的好东西他俩也顺不走的。
所以盗宝也是件技术活啊,没有专门技术,盗不到好东西,还容易给人逮住。
俩人嘻嘻哈哈来到金盆前,史胖子就依照蛟腾空所说,结个手印,布下一个黑暗结界,顿时宝库暗下来了。
覃国飞就点亮一盏油灯,史海明便去揭开花盆上罩子,其实就是一个结界,只是具化为罩子了。
一揭开罩子,顿时太岁的面貌呈现出来了,竟然是块五彩太岁,还是太岁中品级最高的。
它此刻太臃肿了,像一座五彩肉山一样,史胖子算得高大,也得仰望它了。
史胖子突然与覃国飞耳语几句,听得太岁心惊肉跳,可是它也只能装傻。
原来史胖子想寻找太岁精华,把它切下来,两人私自吞服。
这样机会可能千载难逢的,若是错过了,以后也不会有的。
可是毕竟他们不知道哪儿是精华啊,看着颜色都五颜六色的,看得人眼睛都花了,所以两人寻找了好一阵,弄得身上粘乎乎的。
就在这时厨头陈庆瑶怒气冲冲来了,大叫大嚷道:“两个蠢材,割一点太岁磨蹭这么久,在找屎吃啊!”
像个皮球似滚过来的陈庆瑶对着俩人破口大骂,史胖子眯着眼睛道:“陈胖子,你再骂,老子剁下你的头当皮球踢,你信不信。”
陈胖子才不怕史胖子呢,他是一级妖君,本体是沉香树精,是长在紫晶宫里一株老树精。
昔年就是偷吃了无数妖精血肉精华终于化形而出了,如今弃去本体,成为一名妖君也开始吃香喝辣的。
但是这个秘密连两名护法都不知道,它自然不会让别人知道的,否则它很容易给人找到破绽处。
可是当他看见史胖子拿出的菜刀,突然生出畏惧来,这种畏惧是骨子里生来就有的,看来这把刀不简单啊。
于是他便和颜悦色道:“快切了太岁肉,回去下厨,我正等着用呢。”
他边说着话,边偷偷结手印,突然间一块几百斤重太岁肉不见了。
史胖子与覃国飞仿佛是瞎子,根本没看见,就撅着屁股开始切太岁肉了。
可是陈胖子已连偷了七八块太岁肉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这才叫是高手。
然后他不动声色道:“我先回厨房了,你们快来。”
接着他一阵风似从宝库里似皮球般滚出去了,别人都没有看明白怎么回事,只觉眼前一只大皮球滚过,陈庆瑶就回到厨房了。
这时所有厨师全上岗了,切茶配料忙得不可开交,陈胖子突然叫道:“我肚子不舒服,好像是中午吃坏了肚子,得去服药,否则连活也干不了。”
仙子闹肚子自然不像凡人,不会上吐下泻的,只是肚子不舒服,会膨胀起来,闹腾个不休,那是烘炉诀无法炼化物质引起的。
旁人自然十分同情道:“快去,快去,服了药快来帮忙,不然那道太岁汤我们无法完成。”
这时史胖子与覃国飞抬着一只罩了黑布的大盆,显得异常吃力的样子进了厨房,却没有看见陈胖子。
这时副厨头郝海江道:“快揭开布,将太岁好好洗涮一下,刚才的淘米水呢,快倒进盆里,再滴些油进去。”
淘米水一倒入盆里,果然太岁肉里许多脏东西跑出来了。
而且太岁肉好像会呼吸一样,随着倒入的油,开始贪婪吸收,里面的脏东西越吐越多。
正当大宴要开始时,突然一名执事走进厨房道:“且慢下锅,太岁肉要称重,等核实好份量,才可做菜。”
此话一出,史胖子与覃国飞脸色顿时变了,别人也瞧出苗头来都幸灾乐祸地看着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