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株巨大的食人花。
嘶——
食人花开始张嘴了,嘴里恶心的粘液哗啦啦的流下来,藤蔓将赵灿的身体举了起来,举过灌木丛,一点点的朝食人花嘴里喂去。
于此同时,其他两个地方的食人花,也罢宁阮和王胖子举了起来,同步喂食中。
“王胖子草泥马的,你就不能省点心吗,现在好了,都要玩完了。”赵灿是真的气啊。
王胖子:“我哪知道,就撒个野,没想到遇到了这玩意儿。”
赵灿望向宁阮:“宁阮匕首割。”
宁阮全是被缠住。
“动不了,阿灿现在该怎么办?”宁阮偏着头,尽量远离食人花那恶心的嘴巴。
“别急,现在食人花嘴巴还未展开,还有机会逃,别急。”
此时的赵灿,使出全力想挣脱,可惜无果。
“阿灿你看——”
此时王胖子喊了一声,昂了昂头指着祭祀台。
此时的高端高过了祭祀台,正好将台上的情况看的清清楚楚。
赵灿扭头朝祭祀台望去。
偌大的祭祀台中间,平躺着一个女人,一个穿着白色素衣的女人,脚上穿着红色的绣花鞋。
距离太远看不清楚女人的脸。
但是赵灿绝对敢肯定,这个女人就是跟着自己进墓的那个它!
原来它是墓主人?
“现在不是看那个的时候,赶紧想办法啊。”
王胖子喊话。
赵灿回过神。
摇摇头。
“麻痹的,豁出去了。”
赵灿破骂一句,默数123,然后猛地低头,张开嘴巴,狠狠的撕咬缠在肩上的藤蔓。
一口咬下去,墨绿色的汁水横溅。
见状。
宁阮和王胖子也不顾形象了,低头同样去咬。
赵灿咬断最上面的藤蔓,赶忙把手抽出来,免得藤蔓再次缠住。
食人花感知到猎物在挣扎,一动藤蔓,张开嘴巴,将赵灿送进去。
赵灿,张开双手,死死撑住食人花的两半嘴巴。
“呀——”
呐喊。
驶出吃奶的劲。
直接掰断食人花的嘴巴。
食人花,一死,藤蔓自动松开,赵灿从高空坠落。
来不及喊疼,就爬了起来,呸呸呸的吐了几口口水,将嘴里的粘液吐出来,拽起地上匕首就朝宁阮冲去,“胖子撑住,我先去救宁阮。”
女人终究是力气小,不会咬。
宁阮咬了半天,要不断啊。
赵灿冲过去,匕首扎进食人花身上,汁水横溅。
一扯,直接绞断食人花的花柱,食人花轰然倒塌。
宁阮从空中坠落,赵灿一把接住。
“回去多练习练习嘴巴,下次就咬得动了。”
说完,放下宁阮,冲过去救王胖子。
“胖子呢?”
“吃了?”
“卧槽!”
赵灿看着食人花嘴巴鼓鼓的,不是王胖子又是谁!
抓起匕首就是一阵乱砍。
再厉害的植物,也怕柴刀。
在人类面前,三五几下,还不老老实实的倒下!
食人花轰然倒塌。
赵灿和宁阮走到食人花面前,看着鼓鼓的食人花嘴巴,就像是肚皮一样。
赵灿化身成为一个剖腹产医生,一刀插了进去,一拉,咯吱一声,恶心的粘液从口子流了出来。
宁阮忍住恶心,用了掰开伤口。
王胖子犹如一个婴儿一样蜷曲着身体,全身都是粘液的闭着眼睛睡在里面。
“胖子——”
“胖子——”
赵灿伸手进去摇了摇王胖子,王胖子没反应。
“还有呼吸!”宁阮说。
“先拖出来。”
赵灿和宁阮把王胖子拽了出来,拖到来时的水潭,先洗了洗身上恶心的粘液,然后装了水给王胖子泼上去。
打了他两耳光。
依旧没醒。
“阿灿咋回事?”
“不知道,我们得先想办法离开这里再说。”
“阿灿你看——”
宁阮指着祭祀台对面的一道巨大的青铜门,门缓缓打开了。
一队人马从里面走了出来。
最前方的是骑着马,带着青铜面具的士兵,身后跟着的是举着旗番的步兵。
铛铛铛——
这时候,青铜门里传来敲击青铜器的声音,望去,却见,一群穿着怪异,看上去像是巫师的人,跳着古老的舞,从里面走出来。
“是什么啊?”
“嘘!”
赵灿一把捂住宁阮的嘴巴,拖到身边,皱眉低声道:“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是阴兵借道。”
嘶——
宁阮倒吸一口凉气。
这比遇到尸蟞还恐怖。
秉着呼吸,看着他们。
走到祭祀台前,开始祭拜。
像是祭祀台上浮雕雕刻的那种祭祀仪式一样,在虔诚的祭拜。
赵灿瞬间明白了最后一幅画的意思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最后一幅画的彼岸花是指——延续。
祭祀延续。
不单单是活人祭祀,而是延续百年,甚至千年,一直循化祭祀,这群人应该是王的士兵,他们死后的使命也是继续祭祀,目的是头顶上的——彼岸花。
直到彼岸花开,祭祀才完成。
若彼岸花不开,那就继续祭拜,千年、万年、直到永生永世。
至于为何祭拜,赵灿不知。
不过——
大致能猜到头顶上那株还未绽放的彼岸花里面一定用什么东西。
赵灿一直捂住宁阮的嘴巴,宁阮眼神惊恐的看着赵灿。
“怎么了?”赵灿低声问。
宁阮掰开赵灿的手,指着赵灿身后。颤抖的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