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有点事耽搁了,第二更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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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尉,您……”
在东城门楼上,侯平、刘舟两名护卫看着面色平静的曹索,几番欲言又止。
他们无法想象,眼前这位曹都尉居然会相信叛军将领项宣的策说,转投叛军。
曹索当然看得出来两名卫士此刻心情并不平静,遂转头对项宣留下用于联络的卫士杨乙说道:“杨乙,是这么称呼吧?你且到外头去守着,我有几句话要与侯平、刘舟二人谈谈。”
不管杨乙心底如何看待曹索,但他很清楚,曹索是他家将军项宣在谋算许昌的计策中非常关键的人物,因此,他自然要给予曹索足够的尊重。
“遵命,曹都尉。”
郑重其事地抱了抱拳,杨乙转身走出了城门楼。
看着杨乙走出城门楼外,关上了楼门,曹索这才转头看向站在一侧的侯平、刘舟二人,问道:“侯平、刘舟,你二人跟随我多少年了?”
“怕不是有十四、五年了。”侯平回答道。
从旁,刘舟亦回答道:“卑职稍少,但跟随都尉也有十一、二年了。”
曹索点点头,旋即又问道:“以往我待你二人如何?”
侯平、刘舟二人对视一眼,抱拳说道:“都尉为人慷慨豁达,以往待我等甚厚。”
曹索再次点点头,旋即叹息道:“可惜,已回不到曾经了……那周虎已蛊惑了李郡守,倘若我回到许昌,必将失去一切,介时,恐怕无力再负担起众卫士……”
“……”
侯平、刘舟二人面面相觑。
他们当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而就在这时,只见曹索微吸一口气,目视着二人正色说道:“看在相处多年的份上,我给你们自己选择的机会,你们或可以投奔其他人,继续作为卫士,亦或,留下来助我……”
与刘舟对视一眼,侯平抱拳说道:“都尉昔日待我等不薄,今都尉失势,我等岂能弃都尉于不顾?”
曹索闻言大喜,转头看向刘舟。
刘舟亦抱拳说道:“卑职誓将追随都尉。……只不过,那项宣的许诺,真的可以相信么?”
“唔。”
曹索点点头道:“叛军为了扩大声势,连绿林贼那种败坏其名望的货色也能拉拢、重用,又岂会失信于我?……他若失信于我,便是绝了天下人投奔叛军之心。”
侯平、刘舟恍然地点点头。
旋即,侯平低声问道:“那……都尉打算如何行事?”
听到这话,曹索摸了摸下巴处的胡须,陷入了沉思。
当前,他还是颍川郡的都尉——虽然这个都尉渐渐已名不副实,权柄逐渐被那个周虎窃夺,但涉及到投敌、造反之事,即便是他这个都尉,亦无法保证底下的人与他齐心。
侯平、刘舟几人是他的卫士,跟随了他十几年,哪怕称作家卫亦不为过,这些卫士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当前既没有更好下家,又顾念多年情分,决定陪同他一起投敌,这不奇怪。
但问题是,这些卫士无法调动郡军,曹索要带着城内的郡军投奔叛军,最起码要说服田钦、廖广、刘间三人。
而麻烦的是,田钦、廖广、刘间皆是官员,这三人会不会背弃晋国投奔叛军,就连曹索亦不敢保证。
见提到这个问题,侯平献主意道:“田钦、廖广、刘间三人对都尉毫无防范,都尉不妨以吃酒的名义请他前来,倘若他三人不肯追随,我与刘舟便见机将其制服……”
“唔。”
曹索思忖一番,微微点了点头。
他立刻招入杨乙,几人合计了一番,旋即,杨乙便借曹索的名义,匆匆离开了颖阴。
大约一炷香工夫后,侯平、刘舟二人带着几名卫士又回到了东城门楼。
侯平低声对曹索说道:“都尉,众弟兄们都愿意跟随都尉。”
曹索抬头看向那七八名卫士,见他们一个个点头示意,神色坚决,心中不由大感欣慰——至少,他还有这群忠心的卫士。
感慨之余,他吩咐侯平道:“去请田钦、廖广、刘间三人前来。……按计划行事。”
“是。”
侯平重重点了点头。
酉时二刻前后,田钦、廖广、刘间三人分别受到了曹索派人邀请,来到了东城门楼。
此时,曹索已吩咐人在楼内准备了酒菜。
此刻兵临城下、大敌当前,都尉怎得还有心思邀我等几人吃酒?』
廖广皱了皱眉,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毕竟这两日连番突围不出的经历亦使他明白,城外的叛军铁了心要将他们困死在颖阴,除非许昌派遣来援军,否则单凭他们这点兵力,恐怕不足以全身而退。
大概都尉也是明白这一点,故而苦中作乐吧?』
田钦亦暗自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