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之计,先把皇宫掌握起来,最不济也能切断陛下和陈寿的联系,避免他被陈寿蛊惑。我等先躲入宫中,那大内皇城不是等闲可破的,必可拖到大军到来。”
魏云色点了点头,道:“此言大善,我这就派人,召内卫禁军统领石超前来。由他护送我等入宫,此事也并非完全是坏事,只要成功,定能清君之侧。诸位随我入宫,切勿犹疑,我等勠力同心,将来共享太平。”
在场的官员,都是没来得及投降的,到了这个时候,也只能跟着魏云色一条道走到黑了。
“恩相,来不及了,依我看不如咱们直接在家将护送下,冲到皇城,投奔石超才好。”
魏云色一咬牙,道:“事急从权,只能如此了。”
在场的官员,最低的也是三品,往日里就算是最不起眼的,在汴梁也横着走。
此时却抱成一团,乌泱泱冲出魏府,往皇城奔去。
街道上,金羽卫的人正在到处搜捕,见到魏府这么多人出来,全都一愣。
“站住!”
魏云色大声道:“我养你们二十年,所为何来?”
魏府家将应诺一声,纷纷举起武器,冲了过去。
金羽卫人少,又被这气势所夺,赶紧借着巷道躲避,然后往后方通知自家上官。
汴梁街道上,本来就少的人,全都躲在家中看热闹。
还有一些清流,躲在家中,也只能是大骂两边都是奸佞,然而徒呼奈何。
陈寿收到消息,也顾不得再装病了,起身穿上软甲,外面罩着一身官服,来到外院。
赵鸿带着陈府的人马在此等候,陈寿大声道:“张和,你带着本官家眷,去避暑宫。避暑宫易守难攻,又有我的一个道观,藏着兵甲武器,守个十天半月不成问题。赵鸿,你跟我来,我们去绞杀魏云色!”
赵鸿眼中精光一闪,没有丝毫畏惧,抱拳道:“我为大人开路。”
陈府中的人,几乎全部出动,不留一人。
城中暂时是他们控制,不虞路上有人埋伏,到了避暑宫,那等高山之上,三面悬崖,山路崎岖,根本不会有人费力去打。
陈寿来到外面,街道上马嘶人喊,乱做一团。
“打起金羽卫旗号,收拢全城人马,去追魏云色!”
一个双臂贲起的亲卫,大冷天赤着半截膀子,举着一面金羽卫的大旗,站在马车上。
车后,还有一个大汉,举着双锤擂鼓。沿途的金羽卫人马,还有身穿杏黄色道袍的军汉,全都聚拢而来,很快就形成了一个长队。
“他们跑的还真够快的!”陈寿心中有些着急,他不敢确定石超的忠诚度。
这种局势下,他还会不会站在自己一边,很值得怀疑。
皇城下,魏云色等人已经提前赶到,他站在外面,高声喊道:“陈寿造反!陈寿造反,我乃宰相魏云色,快开宫门,我等要见陛下。”
城楼上没有动静,魏云色急的手脚出汗,他的家将护住了一众官员。
在场的官员,家中的护卫闻讯,也在陆续赶来,宫外人越来越多。
魏云色在宫门外大声疾呼,嗓子都有些嘶哑了,城头终于有了动静。
吊桥慢慢放下,大门洞开,官员们提在嗓子眼的心终于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