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得国之轻巧,未有如忠勇侯者。”
刘志英说完之后,自己先笑了起来,周围都是忠勇侯的心腹,大家无意贬低他。
只是这次的立国若是成功,确实比以前的几代简单了些。
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这一代的豪强,没有一个一合之敌,仗打的很是轻松。
而往上推,或许只有隋文帝能和忠勇侯比一比了。
画舫小厅内,几个高官,身穿普通衣衫,好似旧友相聚。
房中没有叫相熟的姑娘来,人群中一个不显眼的老者,就是当朝宰辅黄真。
其他人中,官职最小的,也是个中书令,比陈寿官职高好几倍。
黄真是最早跟着陈寿的,他还是一个落寞官员的时候,受到魏云色的排挤,只能找到当时朝中唯一一个能和魏云色叫板的陈寿。
黄真的本意,是利用陈寿与更元帝的亲密关系,利用更元帝对陈寿的信任,为自己谋取一个通道。
他自认可以取代魏云色,或者说服老皇帝,扶持自己来平衡朝中的权势。
那时候的黄真可从未想过,投到陈寿门下,成为他的属下。
后来的事,就一步步超过他自己的设想了,陈寿竟然利用宫廷政变的机会,设计了一招二桃杀三士,用一颗金丹,杀了一个皇帝一个太子。
到那时候,黄真才自认成为了陈寿的马前卒,为他奔波卖命,心中把陈寿的地位,从一个自己上升的渠道,变成了主公。
“话不能这么说,忠勇侯废除徭役,丈量土地,为租税设立上限,这都是前人想都不敢想的事。能为人所不能为者,皆英豪也”黄真啜了一口酒,啧啧一声道:“我等在庙堂之高,彤廷之远,来看天下群雄,难免会小觑他们。”
“其实姚关、蒋褚才没有才能么?合不勒一统大漠,比之以往的历代蛮族之主,都要强势三分。更不用说辽东吴猛,哪一个平卢幽州的封疆大吏,能把关外异族收为犬马?”
“说到底,忠勇侯得了最重要的东西,就是民心。古人说得民心者的天下,自古以来未有如此得民心的雄主,故而也就没有一场如此顺利的争霸。”
在场的人全都点头,陈寿的政令,竟然能够实施,是他们以前想都不敢想的。
那时候也是被逼的没有办法了,不这么做就要死了,大家顾不上害怕,跟着忠勇侯大闹一场,杀得天昏地暗,浑似割肉剜疮,没想到意外地起死回生了。
群敌环伺下,游刃有余地完成了反击,将各条战线都打的有声有色。
如今只剩下几个强藩,苟延残喘,蒙古人更是元气大伤,进退两难。
“忠勇侯不肯再进一步,究竟是他觉得时机未到,还是需要我等再行劝进?”刘志英满脸忧愁地问道,这几天他让这个问题,折磨的快要疯掉了。
“嗨!就劝呗,没事劝几句,侯爷的为人秉性我们都清楚,我们这些旧人,是不会因言获罪的。”
“黄相此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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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暑宫内,陈寿带着赵金奴,舒舒服服泡在池子里。
两个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是因为赵金奴分明是个什么都不懂的雏儿,被陈寿这个坏的流油的老油条骗的晕陶陶的,什么都答应了他。
除了最后一步还没走,其他的几乎全都沦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