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羽卫的人,果然不会打仗,他们驱赶着一群百姓,走在最前面。
“这不是坏我们名声么?”
禁军一路打来,吃够了名声在外的好处,所到之处百姓箪食壶浆,夹道欢迎,到处都是带路党。
久而久之,大家都变得爱惜羽毛起来,沿途几乎是与民秋毫无犯,有违纪的一半长官处理的也比较严格。
这就成了一个良性循环,所谓的军队作风传统,便是这样形成的。
同样一群人,处在不同的作风的军队,就会展现出不一样的面貌。
如今看着金羽卫的人,驱赶百姓上前,禁军不知原委,还以为他们虐民,让百姓当盾牌,人人脸上都有不忿。
不过金羽卫恶名在外,倒是没人敢上前,都一股脑来找张正元。
“将军,您不管管么?”
“咱们好不容易攒下的民望,别让这群人给败坏了。”
“将军!”
张正元摆了摆手,道:“你们可知那是什么人?”
“不知道。”
“那些无一例外,都是是敌军的亲眷”
在场的人恍然大悟,原来不是让他们当炮灰,而是劝降来的。
若是这样的话,那就没有什么问题,毕竟这些水师也都是娘生爹养的,不是所有人,都和刘仁一般受过魏家的恩德。
有多少人,再见到自己的亲眷之后,还愿意为已经灭亡的魏家尽忠的?
张正元看着乌泱泱的人群,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侯爷和他的干将高欢,真是能物尽其用
---
淮军败的,就如同入秋的落叶一般,又像是决堤的洪水。
败势之猛,超过了所有人的想象,尤其是他们的盟友,秦拢的姚关和辽东的吴猛。
吴猛还好,大不了退回关外,姚关腹背受敌,而且都是强敌,才是倒了大霉。
谁也没有想到,淮军败的如此之快,究其原因还是两淮百姓倒戈,内心殷切盼着王师前来。
既然两淮富裕的百姓都是如此,那么自己治下的人呢?
姚关没有什么信心,他已经预感到自己很难撑过这一关,开始寻求河东蒋褚才和蒙古人的庇护了。
一下子有两个中原强藩跟自己求救,合不勒的威望又重新回来,草原就是这样,弱肉强食,一棍子打不死,随时都可以翻身。
开封府内,一队队人马,从北边赶回来。
陈府,后花园。
黄真脸色凝重,“侯爷,合不勒动作频繁,颇有卷土重来之意,窃以为不可掉以轻心。”
陈寿点了点头,说道:“袁显年在河东经营的有声有色,应州府一带也加强过三次城防,我并不是很担心。不过你说的对,不可以轻视敌人,尤其是蒙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