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自己曾经很好,可不知不觉中一切都变了,变的有些畸形有些变态。
回到酒店的时候,李重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易泽寒也睡在床上消停了,被捆着的手也松开了一只,明诺涵把李重叫了起来,让他赶快回去。
“易总的手,我松开了一只,保险起见,你明天早上再给他解开。”
酒店的这间房虽然是易泽寒专属房间,但他很少住,更不会有换洗的衣服,充其量就是浴巾和睡袍多,明诺涵发现他的内裤还是湿的,就直接把它脱了下来,免得湿答答的不舒服,脱比穿方便多了,她只需要闭着眼睛一扯。
他确实是睡着了,看着他的另一只手,手腕已经被勒红,明诺涵选择了把他解开,就算药效没有过,又有什么关系。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进房间的时候,易泽寒的脑袋像是被粘上了千斤顶,比宿醉还难受,掀开被子才发现自己昨晚裸、睡,脑海里的片段断断续续,床单皱皱巴巴,但除了皱之外什么都没有,很干净。
他昨天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他都不记得了,但他床边的气息似乎是明诺涵的体香。
裹着被子走到浴室拿了一条干浴巾,发现浴室里晒着他的两条内裤、还有衬衣和西裤,除了内裤其他的都没干,他穿上裤子,把浴巾围在了腰间。
易泽寒看了一眼手机,推送的各种新闻都围绕着白可君,一个小时前,有人发出了白可君所有的黑料。
原来他和相处了好几年的女友分手的真实原因是因为被捉奸在床,甚至在国外还偷偷嗑药,时间地点人证照片,应有尽有,每一个瓜都有实锤,昨夜明诺涵让李重回家之后,按照易泽寒清醒时的意思,策划了反击,没有动他的人,但基本上毁了他的前途。
再打开了微信和未接来电,没有明诺涵的消息,只有结束了的位置共享。
他是应该窃喜,她没有发现他昨夜夜不归宿;还是应该失望,在她眼里她的工作比他还重要。
一时间他也陷入了两难,要不要告诉她,又该怎么解释,还没编辑好的短信删了又编辑,编辑好了又删除,最后沉重的点了发送:“我有事找你,晚上我去接你下班。”
“马上,在等我十分钟。”
如果是晚上,他还能想出对策,如何道歉,但他现在连换的衣服都没有,十分钟,来不及了。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易泽寒以为是明诺涵提前到了,哭丧着脸,结果门外站着的是李重,他手机还提着一个饭盒:“易总,把补肾汤喝了。”
易泽寒一看到补肾汤就来气:“给你了,你补补。”
这可是明诺涵凌晨五点爬起来熬的,隔着盖子都能闻到香味,李重也不客气,昨天他可是易泽寒的功臣,坐到座位上给自己倒了一碗汤。
“你今天换衣服了么?”易泽寒看着李重,若有所思。
“易总,你拿我开玩笑呢?早上一换衣服我就过来了,我多担心你。”李重应该在第一时间汇报昨晚的细节,结果汤太好喝给忘了,他早上在酒店吃了早饭,路过后厨去职工电梯,看见明诺涵正把煲好的汤往饭盒里装,就顺手把它带了上来。
易泽寒烦得很,李重反倒喝汤喝着笑,他一把把李重从座位上拽了起来:“衣服脱了。”
李重瞪大眼睛捂着胸口:“易总,这不好吧。”
“是你脱还是我扒?”他虽然犯了错,但他希望自己在她面前还能保留一丝形象,怕她突然接受不了。
所以明诺涵一开门就看到了他正在扒李重的衣服,她手上还拿着一套刚买的西服:“易泽寒,难怪你三十多年不近女色,原来你还真有这癖好?”
李重趁他微微愣住的一秒钟从他手里逃脱:“明小姐,我怎么说也是他的恩人,结果他居然对我下手。”
明诺涵把手里刚买的衣服放到了沙发上:“把衣服穿上。”
她早上出现在酒店,并且还带了衣服,看样子她早就知道了:“你…你都知道了?”
“把衣服穿好再来跟我说话。”
“明小姐,你这汤真不错。”李重作为吃瓜群众,埋头喝汤,边喝边夸奖。
这汤是明诺涵煲的?自己却看都不看就给了李重?
易泽寒去抢,李重护着,明诺涵拍了拍桌子:“去穿衣服,我说了三遍。”
她只是怕他感冒,所以催促的语气一遍比一遍严肃,他从袋子里拿出了衣服,坐在沙发上穿,明诺涵坐到餐桌前,李重也给她盛了一碗,小声嘀咕:“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喝汤喝忘了…明小姐…你昨天是不是去找白可君了,我早上看到狗仔发的照片了,脸上一巴掌印…”
看到两人嘀嘀咕咕,易泽寒下了命令:“李重,还不回公司?很闲么?”
李重如果走了,易泽寒更不会知道真相,明诺涵扯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起来:“工作也得吃早饭,坐着,多吃点肉。”
“谢谢明小姐,明小姐比易总通情达理多了。”
下属不听自己的,女朋友凶自己,他觉得很委屈。
他知道女人在那方面都很介意,有的女人会说:“前任的事情过去就过去了。”但他的问题更严重,他是在和她交往之后背叛了她,他知道,她对爱情很执着,要么忠贞,要么就不要爱情。
易泽寒的胸口又被石头给堵住了,穿衣服穿着穿着没了动静,李重发现他的异样,赶紧提醒了明诺涵:“要不我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