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吃哈根达斯吃的不亦乐乎的明诺涵,万万没想到,自己吃了口冰淇淋,这个月的大姨妈就提前造访。
洗澡的时候看到裤子上的血迹,有些不知所措,易泽寒看见她半天不出来,敲了敲浴室的门:“睡着了?”
如果她实话实说,易泽寒会批评她,要你不吃非要吃;如果她不告诉他,但她又没带卫生巾,明诺涵有些难以启齿:“能不能帮我去买卫生巾?”
明诺涵早就做好了被易泽寒说教的准备,外面安静了片刻,易泽寒只轻声说了句:“好。”
易泽寒到商场的个人护理区前站着,摸了摸自己的鼻梁,架子上的东西,他完全看不懂。
旁边的两个女生看到易泽寒,忍不住小声议论:“要么是好男人,要么就是变态。”
听到她们的讨论,易泽寒气笑,打开手机开始百度,百度半天,锁定了三个品牌,于是每个都拿了两种,最后还拿了几包考拉裤裤。
路过楼下的药店他又进去买了包红糖姜茶、痛经贴和布洛芬。
明诺涵把浴室门开了一条缝,人躲在门后,伸出一手拿购物袋,结果一打开发现各类卫生巾应有尽有,日用夜用安心裤。
洗完澡出来,茶几上还放了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红糖水,易泽寒插上电给明诺涵吹着头发:“吹完头发把红糖水喝了。”
“我还以为你会说我。”明诺涵很少痛经,通常都是来大姨妈的第一天,在刚来的前几个小时会隐隐作痛,但今天吃了冰淇淋,不知不觉的已经开始出现痛觉。
易泽寒拿吹风机的距离刚刚好,不远不近,不会把她给烫到,顺滑的发丝停留在他的掌心:“说你不能解决问题。”
在这一点上,易泽寒就比其他男人要考虑的周全,吹完头发,明诺涵搂住他的腰:“肚子疼没力气,能不能喂?”
不是撒娇,而是明诺涵腹部一阵绞痛,抱着易泽寒,浑身出冷汗,头也发晕。
易泽寒撕开痛经贴,撩起她的秋衣,对着她平坦的小腹贴了上去:“我抱你去睡觉。”
易泽寒把她抱到她的床上,坐到她旁边,把手搓热伸进了被子里,放到了她的肚子上,一圈一圈的揉着。
不一会,明诺涵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不用揉了,你忙你的去。”
虽然被揉的很舒服,但明诺涵知道揉不了多久,手就会发麻,易泽寒掖好她的被子,手上的动作没停:“乖宝宝,眼睛闭上。”
明诺涵听他的话闭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温暖,又揉了半个小时,易泽寒趁她一睡着,迅速跑进浴室,怕她万一疼醒找不到他。
果然,就五分钟的时间,明诺涵睡着睡着人就窝成了一团,易泽寒洗澡的时候特意调高了水温,把自己身上冲的热乎乎的,躺进了她的被窝,从她身后伸手接着不紧不慢的揉着。
她睡熟了,可他睡不着了。
易泽寒平躺在黑暗之中,睁着眼感受时光的流逝,他睡不着,但他也不敢翻来覆去,看了好几次时间。
当他第三次看时间的时候,终于到了后半夜。
他慢慢起身,走进了浴室,把水温调到最低,坐在浴缸的边缘,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她,用喷头对准自己的身体一顿猛冲,但它还是高傲的仰着头。
明诺涵睡前喝了一杯红糖水,到了后半夜就开始想上厕所,看了看自己身边,他不在,但旁边的被子被人掀开还没还原。
走出房门看到浴室亮着灯,听到了水流冲刷的声音和男人加重的呼吸,明诺涵直接推开了门,把一向镇定自若的易泽寒吓得有几秒钟的惊惶失措:“睡醒了?还疼么?”
这下明诺涵不仅睡醒了,而且还变的格外清醒,看着易泽寒那如痴如醉的表情,红了脸:“我帮你?”
她一脚刚跨入浴室,易泽寒就张开了另外一只手,阻止她:“里面凉,湿气重。”
“我收拾收拾,你去楼上的厕所。”易泽寒把手在睡袍内侧擦干净才拿了出来,关上喷头,冲了冲手。
明诺涵去二楼阁楼上厕所,易泽寒就换好了干净的睡衣,坐在客厅看财经新闻,闭口不提刚才浴室里发生的事:“我不跟你睡了,我身上凉。”
睡觉睡不着,那就只能看书。
沙发角落里还没拆封的时尚杂志被易泽寒拿起翻阅。
这世上,越是半遮半掩的东西就越让人着迷,那张披着浴巾的比基尼和她与林森两人的封面合照,给他带来了强烈的视觉冲击和想象空间,拿着杂志,静坐片刻,再次转身进了浴室。
早上明诺涵推开易泽寒房门,发现他的床上干净整洁,完全没有被睡过的痕迹,找了一圈最后在厕所里找到了他。
易泽寒穿着睡衣在浴缸里睡着了,浴缸地面上还躺着那本打湿了一部分的杂志。
在触摸到他的脸的时候,明诺涵感受到手掌的滚烫。
冬春换季的时节,在浴缸的冷水里泡了一晚上,不发烧才怪,明诺涵加重了拍打他的力气:“易泽寒,快醒醒。”
“天亮了?”易泽寒睁开朦胧的双眼,感觉脑袋里有个东西在不停的顺时针旋转。
明诺涵心急如焚的把人从浴缸里拽了出来,打开了浴霸,重新找了一套睡衣:“你在发烧,赶快把湿衣服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