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同学真是下课也不积极,明诺涵等了半天,发现一个个的都不走,都在等着他先走。
易泽寒关掉了教室的多媒体,合上了桌上的课本,再次往最后一排、她的方向看了一眼,明诺涵低下头,扶了扶眼镜,等到他一离开,明诺涵赶紧跟上。
她跟着易泽寒走进了办公楼,楼层不高,他没有坐电梯,明诺涵看过刑侦剧,对“跟踪与反跟踪”略懂皮毛,可是一眨眼他就不见了。
明诺涵开始小跑,一出楼梯口的拐角,就发现易泽寒正站在楼梯口的门边双手环抱,颇有自信的看着她,易泽寒走近她,左手拿着课本,右手放到了她的耳后,一把取下她的口罩。
他早就发现她了,从她猫着腰冲进教室的那一刻:“下次我给你留前排,c位。”
明诺涵取下鼻梁上那副厚重的平光眼镜,故意撅嘴卖萌:“我才不想听你上课,没看见我都要听睡着了么?”
她将自己细嫩的手掌塞进易泽寒宽厚的手里,易泽寒反握,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现在是上课时间,走廊没什么人,再加上这层楼里都是一些硕士博士生导师,平时要么在公司要么就在研究室。
易泽寒松开明诺涵的手,掏出钥匙开了门,这间办公室是单人办公室,只有他一个人,易泽寒眼神示意明诺涵先进,随后自己才进去,顺手关上了门。
办公室的摆设很简单,深咖色的办公桌上放着一台台式电脑、电脑前是黑色的办公椅、墙前摆着堆满书籍的书柜,最值钱的东西估计就是中间的真皮沙发。
他不经常待在学校,但沙发是主任级领导才有的待遇。
易泽寒把课本扔在桌上,脱下了自己的西服外套,“明诺涵,我们谈谈。”
最近她的心情大起大落,他还没有好好的和她谈过心。
明诺涵坐到沙发上,易泽寒将办公椅移到了她身边,坐到了她对面。
“谈什么?难道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你现在后悔了?”
易泽寒摇头,眼里有藏不住的一汪秋水,温柔至极:“对于你师父的去世,我表示很遗憾。”
明诺涵好不容易从悲伤中走出来,结果又被人提起了伤心事,一声不吭,听着易泽寒继续说道:“前几天,我给你打电话,你关机;问你助理,你助理说你不想见我;我去你家找你,你不开门;你就这么记我的仇?”
当时她跟李巧说自己想静静,就关了机,也不知道李巧是怎么跟易泽寒说的,他来自己的家里找过自己,她还以为是胃疼导致了幻觉:“不是,我谁的电话都没接,谁都没有见,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明诺涵低着头,不敢直视他:“你来我家敲门,我没开门,那可能是我喝醉了没注意,我没有不想见你。”
听到明诺涵喝酒,易泽寒皱眉,随即而来的是心疼:“我对之前说过的拒绝你的话感到抱歉,但是以后,不要把事情都放在心里,遇到事情记得告诉我,要记得我是你男朋友。”
他说他是她的男朋友。
易泽寒昨天连夜下了任命文件,提拔了十几个部门的高管,让李重又招聘了几个有能力的助理,以后非必要的会议和出差他都不会在亲自参与。
要知道时间是可以挤出来的,关键在于有没有人愿意为你挤出自己的宝贵时间。
明诺涵打开自己的包,翻出了一个黑色的扎头发的小皮筋,递给易泽寒:“喏。”
易泽寒看着她递过来的小皮筋,问:“什么意思?”
“戴上它,你就是我的人。”
面对明诺涵的宣誓主权,易泽寒伸出左手,把手塞进了她手中的小皮筋里,看着它心中一阵暖意:“愿为裙下之臣。”
要是早知道他会这么爽快,她就应该准备一个更鲜艳显眼的颜色,比如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