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带兵杀入了鄂尔多斯的敌军大营,大营门口放哨的士兵看到来势汹汹的李祥,以及李祥身后那五百在猛虎带领下视死如归的战士,吓得掉头就跑,随跑随喊着:“敌军来袭了,敌军来袭了。《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李祥从马侧取下弓箭,边奔驰着边弯弓搭箭,也不单眼瞄准,仰身拉弓弓如满月,只听嗖的一声,箭射了出去瞬间竟然穿透了两个逃窜中士兵的身体。明军的五百甲士顿时嗷嗷的大叫起来,将军威武士气高涨,虽只有五百人,但顿时杀声震天,鄂尔多斯的营中惨叫不断慌乱不堪,顿时略显败象。
李祥的心却越来越紧张,莫非真的是自己多虑了,那可白瞎了之前那条好计策。正想着,快马已经来到了中军大帐之前,大帐之前的护卫多了一些,大约有二十余人。李祥也不管这些,挥动着长枪左拼右杀,一顿乱舞,瞬间打开一条通路。护卫连忙想要追去,却被五百甲士瞬间淹没了。
李祥骑马入内,床上躺着一人,李祥举枪便刺,一扎下去李祥就觉得不对劲了,怎么这么软,根本不像是兵刃插入肉体的感觉。李祥两膀一用力把床上那人用枪挑了起来,帐内没有点灯,一片漆黑之下什么也看不到,李祥把那团东西挑近一看,不禁“啊”了一声,原来是一个假人,随即大喊一声:“中计了,快随我撤出去。”
就在这时候,四周火把起,四面八方的鄂尔多斯战士冲了出来,把李祥团团围住。李祥深吸一口气,平定了内心的起伏。嘴角露出了一丝惨笑,自己没猜错,今天只要把命搁在这里,也要换一场胜利,或许这是最后的胜利,但这胜利一定属于大明,一雪前耻扬眉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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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折了。刀卷了,李祥的身上已经被血染满了,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身上中了两支箭,可奇怪的是,李祥一点也不觉得疼,之前也受过伤,比现在轻的都疼的李祥直嘬牙花子,但这次却不一样。原来杀红了眼,拼了命的感觉就是这样的。
李祥手持这口杀人杀到卷刃的刀。穿着粗气看向越聚越多的敌人,敌人从四面八方而来,好似无穷无尽一般,一眼看去至少有六千余人。在六千多人的包围下,自己宛如大海中的一叶扁舟。李祥此时的眼睛血红,血灌瞳仁。口鼻也因大热留着鲜血,身下的马匹也中了箭,身上也被划了不少深浅不一的口子。前腿和后腿都有些发颤了。
李祥感觉得到马的颤抖,但他知道马儿不是害怕,而是疲惫的。这匹马是陆炳送给李祥的,乃是一匹上好的战马,身为武将,兵刃和马匹都是挚爱,李祥对这等千金难求的宝马更是喜爱非凡,回京的时候骑在京城街头,不光大姑娘小媳妇,就连那些平日里不正眼瞧自己的达官贵族也会多看自己几眼。眼光中带着疑惑和羡慕,宝马代表着的是身份。
这匹马耐力十足,却并未因此影响了速度。而且作为战马,它的胆子很大,战鼓雷鸣还是火药爆炸,亦或者是毒虫毒蛇的,它都不怕。从不会因为外界的事物,不听主人的话,甚至扬蹄把主人摔下马去。即便是前面有堵墙,如果李祥不拉缰绳,依然让马儿向前冲的话,它也会义无返顾的冲上去。陆炳送出的战马都不是烈马,或者说现在不是烈马,曾经的脾气都被驯马师磨练没了,剩下的只有服从和果敢,这可是数十位专门重金请来的驯马师训出来。
这般一来,不光以后打仗的时候轻松得多,就是送给王公贵胄也方便,不至于因为马的脾气太烈伤了主人家,反倒是好事儿变坏事儿事与愿违。
可现在马儿打颤了,身体不断地颤抖,连四肢都快站不稳了,鼻中喷着粗气,每喷一口口鼻中都带出片片血沫。李祥知道,马儿不是害怕,是累了,它的伤太重了,它已经是在坚持,宛如强弩之末,做着最后的拼搏,而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回头望望自己手下的军士,各个浴血奋战。虽然汉人和胡人的身体有差异,本应不敌才是,但有李祥这员最高统帅在身边,起到了身先士卒的作用,又有被逼到绝境破釜沉舟背水一战的决心,所以各个以一敌十伸手重伤后只要有一丝力气在,还在徒劳的挥动着手中的兵刃,直到力竭被敌军淹没亦或是咽下最后一口气。
士兵们没有错,现在投降是没用的,鄂尔多斯是敌军,这是第一战,明军希望开个好头,能够首战告捷大振士气,敌军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不会留活口,反倒是会赶尽杀绝要多残忍有多残忍,以恫吓汉人的军队。更何况胡人向来是残暴的,当年五胡乱华之时,北方汉人都杀绝了,他们认为自己和汉人不是一个种族,而汉人也不过是两脚羊罢了。所以,现在即便是投降,也是个死,还可能死的很惨,不如杀一个赚一个,杀一对儿赚一双来的痛快。
突然鄂尔多斯的士兵们停止了进攻,李祥和手下兵士利用这难得的空隙以兵刃支撑住身子歇息了起来。李祥清点了一下人数,只剩下了二百多人,包括自己在内,二百多人无一是不带伤的全活人。
鄂尔多斯的士兵突然分了左右,跑来一队铁甲兵,第一排跪下,第二排半蹲,第三排直立,分别持不同型号的盾牌组成了一面一人高的铁甲墙。这铁甲墙随时可以增高一块儿,即便骑到马上,只要低下身子也能躲过飞箭,若是翻身下马那更是安全。这一切说明,鄂尔多斯这边要有重要人物出来了。
果不其然,片刻过后,一三十多岁的胡人催马而出,身旁还跟着一队侍卫。他勒住马匹,停与铁甲墙之后,火把围绕着他点亮,一片通明。那人留着很好看的胡子,修剪的非常整齐,不似一般蒙古人那般邋遢,也不似鄂尔多斯大多将领那样粗鲁。虽然他同样带着蒙古人彪悍。但是却又有一丝儒雅在其中,若不是身上的穿着和所配的兵刃凶悍无比,真好似一员儒将。
那汉子看了看李祥等人,然后一愣,侧头斥责道:“怎么就这么少人!”
“一共就来了五百人左右。”身旁的一员将领纳闷的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