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熜和陆炳穿的衣服很像,颜色花色基本都一致,若是行家定能看出来制裁和做工大相径庭,两者之间有着天差地别,不过打眼一瞧还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就好似同伙一般。《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朱厚熜蒙面后说道:“哥,我不会功夫,你先上,制住那个恶少后往城南带,他们要敢追咱们就以这个恶少做人质来威胁。咱们的马匹在城南,上了马把这恶少带到城外好好教训一番,你看可好?”
“verygood啊,不是不是,我是说很好很好,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我去打人牵制人,那你去干什么?”陆炳问道。
朱厚熜笑道:“说是不追是不可能的,只是可能会受到人质安全的制约,到时候你还真敢把人杀了?当然不行,杀人是要偿命的,我一会儿负责牵制这些人的追击速度。另外我还有一个重要的任务。”
“什么?”陆炳也蒙好了面,说话闷声闷气的。
朱厚熜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还要负责自己的安全不给你添乱,说白了,就是我得顾着跑,明白了吗?”
“就你精。”陆炳拍了朱厚熜肩膀一下,笑骂道。这个动作哥俩经常做,不过在王府的时候可不敢如此“犯上”,要偷偷摸摸的,否则陆炳又要吃一顿“竹棍炒肉”了。
哥俩说干就干,拉好了面巾蒙好,然后悄无声息的摸了过去,人们正在看热闹,哪里注意到这两个打扮怪异之人,朱厚熜跑向一旁弄了一根绳子,拴在了旁边店铺的柱子上,然后把绳子耷拉在地上,跑到了街对面冲陆炳坏笑两声。
陆炳则也是眼睛如同月牙一般,透漏出得意的笑容。他们二人都没看到,墙角的一老汉一直在看着他们,那老汉打扮的很普通,只是不时之间眼光中精光乍现,但很快又归于平静,看到小哥俩这通忙活,老汉也笑了,笑的很欣慰。
那纨绔恶少正耀武扬威,却听人群中有人大叫一声:“小小年纪不学好,毛还没长全就学会调戏民女了,这长大了还了得。”
“是谁!”恶少猛然大骂道“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有种你给我出来。”
“我有种,我的种就是你,你真不孝顺,不知道过来给我磕头,反而让你老子我出来。”人群中的陆炳不断移动着,寻找最有利的下手位置,并且用言语讥讽着恶少,让恶少恼羞成怒失去警备。
围观众人纷纷哈哈大笑起来,看见恶少被人骂,也算是舒了心中一口恶气。恶少果真恼羞成怒,对手下吩咐道:“去把那个人给我抓出来。”手下的仆人领命前去抓人,色厉内荏的仆人狐假虎威,冲着百姓们嚷嚷起来,时不时的还抓出来一个人问两句,打两巴掌才放回去。百姓们纷纷低头不敢言语,就在这时候,一人飞奔而出,右手成爪状照着恶少的喉头就抓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陆炳。
那恶少也是练过几年拳脚功夫,抬腿就要踢向陆炳,不过这点招数在陆炳面前还是不够看的,但见陆炳左手变拳为掌,猛然挥动出去,正劈在恶少腿上,恶少吃痛惨叫一声。会两下拳脚的人都看得出来,出来行侠仗义的陆炳使的不是掌法,乃是刀法,只不过用掌代替了刀而已。墙角的老汉看到这一幕,眼中又是一亮。
趁着这段功夫,摆摊的一老一少连忙跑了,连地上的东西也不要了,陆炳还在战斗,他们就跑了,虽然不讲义气,但是人姓使然无可厚非。
那恶少的仆人家奴连忙回救,可为时已晚,陆炳的手已然抓住恶少的喉头,手中用力一转把恶少拉入怀中,然后扬声道:“你们别乱动啊,爷爷我胆子小,万一一紧张手上用了力,你们家小少爷可就没命了。”
众人静若寒蝉,纷纷不敢动作,恶少回头看了看挟持自己的人,只见两道剑眉,一双星眸,剩下的地方蒙住了,看不清长相,莫非是江洋大盗,恶少想到这里,不禁暗自心惊双腿发软起来,尿搔味升腾起来。
“卧槽,你别尿啊,脏不脏啊,随地大小便是要罚款的。我去,你脸怎么还绿了,苦胆破了吧,我替你打120。”陆炳也不管恶少听得懂听不懂,总之放言调侃着,怎么爽怎么来呗。
恶少刚才被劈中的腿还在疼,喉头也被嘞的难受,现在又尿了一裤子,又气又恼于是便想要哭喊,却觉得喉头一紧,生生把哭喊咽回了肚子里。陆炳在恶少耳边低吼道:“跟我走,别乱咋呼,不然你这小脏命就没了。”说着拉着恶少就往南面走去。恶少不敢抵抗,喉头的皮肉生疼,也不力气抵抗,技不如人只能认栽,跟着陆炳走了起来。
百姓并不阻拦,这恶少天天耀武扬威的,没少糟蹋老百姓,要不是仗着家大业大,还有个朝廷大官的族叔,早就不知道被人打死多少次了。百姓让开一条道,各个都是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
待蒙面的陆炳把家中少爷挟持远了,家奴才分头行动,有的去报官,有的去告知家中并找人围捕,有的则是寻着少爷被掠走的方向追去。恰巧他们都在一路,都得往南走,刚跑出两步地上却猛然绷起一条绳子,众人猝不及防纷纷被绊倒在地。
有人眼尖,看到是一个小童拉的绳子,不禁大怒,大呼今天倒霉,少爷被人绑走了,现在就连屁大的孩子也敢出来作对,于是众人纷纷朝着小童追去。
朱厚熜拉完了绳子,还没来得及大笑一番,就见那家奴追来了,连忙转身就跑,边跑还边喊:“你们抓不住人,那我撒什么气,再不去救人你们小少爷就危险了。”
杀人诛心一语中的,这些家奴一想的确如此,万一少爷有个三长两短,那自己可就算看护不利,这事儿就大了,闹不好京城那人一怒,自己还得掉脑袋。
朱厚熜不穿梭在百姓之间,百姓纷纷让路,并投来赞许的目光,而朱厚熜边跑边说着:“谢了,谢了,谢谢老少爷们父老相亲。”宛如打把势卖艺的一样。
待恶少家奴冲过来的时候,百姓站在那里并不给这群“哈巴狗”让路,一个个好似没看见一样,故意阻拦着他们的前进。
眼见着朱厚熜就要跑远了,他还不时回头叫道:“孩儿们,你们快来追你小爷我啊。”话音刚落,对面拐角处一个醉醺醺的男子晃荡着酒步朝着小童迎面走来,横插到路上,正挡住了朱厚熜的去路。朱厚熜没有放慢脚步,因为那醉汉并无恶意,只是糜愣着眼睛看着朱厚熜,并没有反应过来。
一恶少的家奴认得,那是县衙快班捕头范大海,于是高声喊道:“范捕头,抓住前面的那个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