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第一次见面,孙菊抱着我狠命地接吻,现在两人都睡到了一个床上,难道就这样像古书中梁山伯与祝英台“同床共枕三年整”而互不侵犯吗?事后人家会不会骂我无用说我无能呢?想到这里,我不老实了。孙菊下面被我拨弄得一塌胡涂,溃不成军,却拼命抵抗拒绝让我插上胜利的旗帜。我全力以赴弄得她不能动弹,但我的下体却无力疲软。
也许一切是命中注定,我与孙菊没有夫妻之份,天亮后她离开时,冷冷地对我说了一句:再见,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而且她气我说,你什么也没有得到。
离婚一年多没有碰过女人,因饥渴冲动了一次,但我是真心喜欢孙菊,完全可以对我的行为负责,娶她为妻。然而,欲速则不达。
怪我冲动缺乏一定的自控力以外,只能用没有缘分宽慰自己。也好,我还没有来得及向孙菊坦白,我是一个离过婚的男人呢。既然如此之快就结束了,也是一种解脱,以免将来情深意重,难舍难分之时,再说出实情,忍受听凭孙菊发落是能谅解还是不可原谅的煎熬。
离异独居一年多,我一直守身如玉。我生活在我的心灵世界里,从来辩别不清大街上谁是好良家妇女,谁是小姐。原单位城南窗纱厂有一位贾姓同事做生意发了一点小财,喜欢背着老婆干些拈花惹草的勾当。一个大白天偶然在大街上遇到贾同事,与他同行回家,他竟然一眼能看出某个浓装艳抹的女人是一只鸡。贾同事说,只要赶上前回头看上那个女人一眼,女人就会跟着你走。
尽管有时深感空虚寂寞有着极度的渴求,但我还不至于堕落到把一个女人像牲口一样地看毛色论价,带回家中供自己像牲口一样地发泄。
这不是什么高尚不高尚与道德不道德的问题,而是我还没有意识到可以用物质金钱换取特殊服务。
在上世纪1990年代,在一个中等城市里,我一个30出头血气方刚的离异独居男人,身居闹市,一尘不染,纯洁得很,从来没有因性饥渴而想到去发廊找小姐。走到大街上,精明贾同事见了浓妆艳沫的女人,一眼就能分辩出哪个女人是妓。我是看不出来的。然而,十多年后到了21世纪,我人到中年,光棍一条在省城混日子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单纯了,走到省城任何一个街道,我也练成了一双火眼金睛,能一眼看出某个女人是小姐。
一个星期天的上午,贾同事的老婆回了娘家,他居然恬不知耻地提出要和我对换房间住一个晚上。贾同事夜里想找一只鸡回家发泄,他担心把鸡带到自己的房子做事会遗下不安全的隐患。因为鸡会认路,卖了第一次还会送上门来续卖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万一哪天不小心被老婆撞见,麻烦可就闹大了!贾同事以为与我换了房间,鸡若找上门来续卖第二次他进可以攻;若遇到抓嫖的来了,他退可以逃。这个老奸巨猾的老淫棍真会打如意算盘,叫我这个老光棍作挡箭牌,甚至可能叫我背黑锅,我才没有那么傻呢,当即我就给他顶了回去:没门!
想起来人世间也真是可悲和不公平,一个有老婆的有钱男人吃了碗里还要看着锅里,享受感官的快感,一个单身汉苦苦地寻觅一个心灵相契的伴侣而不得,夜夜受着寂寞的煎熬。没想到一次正常的冲动,我就永远地失去了孙菊这样一个令我动心的女人。
( 八一八我的桃花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