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轻寒眨眨眼,她自己闻不到,想了想,大概是沐浴的时候,阿梨在她浴桶里放了花瓣的香气。
辛缜覆在她身上吻了她许久。
还未进入正题,杨轻寒就觉得自己精神忽然有些恍惚,额……想睡觉是怎么回事儿?
可她眼眶微红的看了看在她身上忙碌的某人,这种时候,她要是睡过去了……阿缜一定会被气死吧?
“宝儿?”
杨轻寒还是没抵抗住睡意,被他揉了揉脸,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阿缜,对不起,我好像太困了……”
辛缜停下动作,顿了顿呼吸,也没有怪她不解风情,脸上浮起一抹担忧,爱怜的替她将衣襟拢好,“没事,你应该是最近太累了,宝儿,你好好休息,我去洗个澡冷静一下再回来陪你。”
杨轻寒一脸歉意,揪着他的衣袖楚楚可怜,“嗯嗯,阿缜,我等你……”
“没事儿,你好好睡,乖,不用等我。”辛缜看她实在太过疲惫,心疼的把她的头放到枕上,指腹抚了抚她的眉心,安抚着她劳累的精神,然后才起身出去。
他一走,杨轻寒实在坚持不住,双眼一闭就又睡了过去。
这段时间她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做一些很奇怪的梦。
大多数时候,一早起来,那些梦境都记不太清楚了。
她眼皮沉重,想睁开却又睁不了,街上传来打更的声音,一下一下敲着梆子。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更夫话说三遍,梆子敲击得富有节律,“梆梆梆”的声音在悠长宽阔的街道上幽幽的响着,不知道怎么的,杨轻寒就感觉自己的耳朵变得特别灵敏,和除夕那晚的敲门声一样,那梆子的声音,就像是敲在她耳边一般。
伴随着梆子的声音,她缓缓进入了梦境。
梦里,还是在这悦来客栈的这间客房。
一个女子进了她的房间,抱住了她的阿缜,与阿缜纠缠在一起亲昵。
她就在门口看着,心里着急,可怎么也走不进那道门槛儿,张口想要说话,也说不出来。
她眼睁睁的看着她的阿缜和别的女人在床上颠鸾倒凤,又怒又委屈!
偏偏他看那个女人的眼神无比深情,在另外一个女人身上,呼吸沉着。
“阿缜!”
“阿缜!你怎么这样!你看看那个人,她不是我!”
“阿缜,我在这儿!”
“阿缜,你醒醒!”
她不停的喊他的名字,急得直流泪。
但房里激情四射,根本没有人搭理她。
那个曾经把她宠到骨子里的男人,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大梦一场,她恍恍惚惚间已经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梦里,只是因为辛缜的背叛而不断涌起的心痛却无比的真实可怕。
她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了。
他可以那般深情的对她,也可以那样对别人。
他……他怎么这样!
她使劲儿砸着门框,想用力往里面冲去。
可无论怎么用力,那道看不见的屏障就这么把她阻挡在辛缜和那个女人的世界之外。
她红着眼眶,怔怔的瞪大眼睛。
突然,梦境蓦的一转。
她眨了眨眼,又看到辛真寒欢欣鼓舞的迈着小短腿儿,从她身边快速的穿过,噔噔噔跑进了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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