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到谢府的时候,苏莺早已经到了,坐在谢慧身边,不知说着什么。
芸娘见苏阮进来喊了声“苏三小姐”,谢慧斜眼看过来,眼神非常不善。
不用说,定是苏莺又在谢慧面前说她坏话了。
“慧慧,怎么这样看我?”苏阮坐在绣架前,直接问道。
谢慧是藏不住话的,既然苏阮敢问,她就敢说。
“听说你在家里勤快的很,绣艺进步很大。苏阮,难不成你真打算跟我在金钗节上争第一?”
“想啊,既然要去参加,谁不想拿第一?”苏阮微笑着问苏莺,“二姐,你难道不想吗?”
苏莺冷哼,“我有自知之明。”
“我赞同二姐说的。”苏阮拿出自己的绣品,“我也觉得我的绣艺进步了,可要是金钗节上拿第一......芸娘,你说有可能吗?”
她将绣品展示给芸娘看,芸娘温柔客气地笑了笑,没出声。
苏阮又将绣品转了个方向,对准谢慧叹了口气,“慧慧,我不像你有天赋,只能笨鸟先飞,以勤补拙。可是无论我怎么勤奋,跟你比,好像还是差了一大截。”
“我想拿第一啊,慧慧,要不你让让我吧。”她愁眉苦脸道。
这番不动声色的马屁一拍,谢慧的面色明显好了许多。
“那可不行,我也想拿第一。”她扬着下巴,“而且就你这水平,就算我让你,你就能第一了吗?”
苏阮笑嘻嘻道:“那也是多个机会嘛。”
苏莺暗中翻个白眼,马屁精!
谢慧切了一声,不过态度跟刚才苏阮进来时已是截然不同。
芸娘见气氛好了,笑道:“三位小姐可以开始上课了吗?”
——
崔氏酒肆里,齐老得知苏阮今天来过,后悔死了。
“早知道我昨晚就不贪杯了,谁知道半夜雨突然就停了呢?”
齐老自言自语了两句,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陈五,明天将店里各个品种的酒,各准备一小壶。”
武空和朱先生正好从后院走进来,“齐老,你这是想把自己醉死,还是想制什么药?”
“都不是。”齐老笑眯眯道:“我要找那小丫头闻香识酒。”
“你是说崔公子的小未婚妻?之前只是碰巧吧。”朱先生有些不信。
苏阮千杯不醉和能闻香识酒的事情,都是听齐老说的,千杯不醉嘛,他是信的,但闻香识酒,朱先生觉得没这么神奇。
武空对此也表示怀疑,那小丫头他可是见过几次,瘦瘦小小的,除了小脸蛋长得格外好看外,跟其他的小姑娘并没什么区别。
“那要不咱们打个赌如何?”齐老道。
“赌什么?”武空问。
齐老道:“赌你的竹牌,朱老头的孤本,至于我嘛,输了一人给你一颗保命丸,如何?”
朱先生面色微变,“要不要赌这么大?”
“齐老看来胜券在握的样子,按理说是不应该跟你赌的。”
武空道:“不过我这人最喜欢走不寻常路。这样吧齐老,我输了给你一块竹牌,你输了给我三颗保命丸!”
齐老想也不想,爽快应下,“成交!”
朱先生还在犹豫,“换别的赌注,那孤本你拿去也没用。”
“怎么没用?”齐老嘻嘻一笑,“我家里桌子腿瘸了,正好拿你那孤本去垫。”
朱先生气得发抖,“老东西,以为自己赢定了是吧?赌就赌!”
三个大佬打赌,陈五听到赌注在旁边直咋舌,不敢吱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