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温琴竟然这样对待自己,温碧莲当即挡在了温琴的面前,只道:“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我现在可是太子的人,你怎么还用以往的态度对我,要知道,你若是能待我好一点,看在李家养我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也不是不能让你们要点好处。”
温琴闻言,只无语的言道:“我说你脑子若是不清楚,就自己醒醒脑子,怎么能到我面前说这些疯话呢,试问,这院子里谁不知道,五殿下与你才是天生一对,怎么如今又攀扯到了太子的份上,我看你是不要命了,你以为你是在什么人中做选择,那可都是皇上的亲儿子,便是平日里再打在骂,由不得外人多说一句,可要是外人敢欺负的儿子,你自己想想你会是个什么下场,碧莲我知道你很聪明,可有的时候,越是聪明人就容易走歧途,还自以为能将我全天下的人都给耍了,可实际上已经在别人的套里了,若你是个聪明的,便应该收手,万不可再这么下去了。”
不得不说,温琴再次说起这话,温碧莲心中到底是听进去了几分,不过最终化成一声苦笑道:“便是我听你的话,又如何,如今太子已经心中认定了我,我便是想逃,又能逃到哪里去,不过,你放心好了,便是日后真有什么事情,我也不会牵连在李家的身上,也算报了你们的恩情了。
闻听此言,温琴嗤笑一声,当即便打破了温碧莲的幻想,只开口言道:“刚刚说你聪明,如今怎么又傻了,什么不牵连在我们的身上,在陛下的眼中,当年是我们将你接到身边教养出来的,既然出来错,自然是我们教养有问题,哪里是能逃得掉的,你到那时,只怕几辈子的成就,都会变成一文不值,若你真想感谢我们,就赶紧想办法脱身,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的本事我是知道的。若真下了决心,没有人能赢得过你。”
温碧莲闻言,当即嗤笑一声道:“姨母未免太看得起我了,我倒是下了决心,要赢回属于我的尊严,可结果怎么言个,你们不是都看见了,如今,所有人都当做看不见我,说实在的,姨母来此的时候,我是真的很开心,可姨母不问我过得好不好,倒是先顾忌我会不会牵连到李家,果然是十根指头不一般长短,哦,这么说,可能是我自作多情了,毕竟李馨才算的上姨母的手指头,我一个混进李家吃饭的人,又算的了什么呢。”
本不想搭理温碧莲,可没想到她竟然将所有的事情一笔抹去了,温琴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不由望着温碧莲道:“这话说的丧良心,自你进了李家,我自认没有一处对不起你,便是我自己的女儿都靠后了,什么好吃好玩的不是第一个给你送过来,可你呢,是怎么对我们的,我不想重提,你心里也明白的很,希望你不要再触碰我们最后的底线,我的话就是这么多,你好好想想吧,等你想明白了,应该便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我与你都信温,到底有些血也是相同的,我并不想多干涉些什么,只是想要告诉你,你爹娘就你一个女儿,若是你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他们不是太可怜了吗。”
提起父母,温碧莲难免触动,竟是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恹恹的蹲在地上,许久都没有言语。
温琴见状,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转头离开了。
温碧莲苦笑一声,将所有人都给赶了出去,这才言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形势难不成是我能控制住的吗,你们不去找那些厉害的,都来欺负我一个弱女子,道理都是一套一套的,那我呢,我的道理又在哪里。”
说着温碧莲便痛哭了起来,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有人找到了温琴面前,温琴正要前去,就见婆婆来了,忙道:“婆婆怎么过来了。”
李老夫人瞪了温琴一眼,方才没好气的言道:“你问我为何前来,发生这样的大事,我怎么能不来。”
温琴闻言,唯有苦笑道:“娘,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不过是哭一场罢了,这些日子他也压抑的紧,让她发现出来,也许能改变她的想法呢。”
闻听此言,李老夫人当即便冷哼一声言道:“她的想法,改没改变我是不知道,可所有人对李家的想法定然是改变了的,如今她哭成这样,外面的人会怎么想,是不是欺负了她,到时候,只怕唾沫星子都能将咱们淹死,说实在的,儿媳妇,我如今是越来越后悔,将这丫头接进家里来了,整个一白眼狼,再这么下去,只怕李家怕是要不保了。”
温琴心中也是一冷,忙开口言道:“怎么会这样呢,什么不保了,娘你也未免太小看你儿子了,你放心,只要相公在,李家稳着呢。”
摇了摇头,李老夫人脸上也出现了难得想笑意,这一生,他最骄傲的便是这个儿子,无论谁夸,他心里都是高兴的,只是,她活了这么久,事情见得太多了,参合进储位之争里,有几个能有好下场呢,本来自家完全可以独善其身,可一个温碧莲,虽不是李家人,却自小留在李家,长在李家,便是现在外面传扬着李家与她关系不好的事情,可温碧莲做的选择,总会让人怀疑与李家有关,如今,还没真的开始,她便已经与两位皇子牵扯不清,光是相信李老夫人便已经满头的冷汗,实在不敢继续想下去,想的越深便越是后悔,给家里带了这么个祸害。
李老夫人心情不好,温琴自然看在了眼中,忙变着法的哄着老太太。可显然,听了这话,御天不为所动的言道:“父皇想要保全我们,儿子自然是相信的,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父皇觉得好的,未必真的就那么好,到时候,只怕,我们死的更快。”
皇上心口一堵,紧跟着望向御天言道:“莫非,在你心中,朕连这点眼光都没有。”
望了父亲一眼,御天只道:“父皇误会我话里的意思了,我自然相信,父皇很有眼光,可挡不住我的那些兄弟们会装啊,想来,父皇只怕根本没有看透任何人。”
听了这话,皇上的倒是没有生气,而是望向御天言道:“这么说起来,我也没有看透你是吗,所以你表现的纨绔什么的,果然都是装的,前些日子,那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也是装的吗,我实在是好奇的很,要知道,如今我虽定了太子,可只要他一天没有上位,那这最后坐上这个位置的是谁,可真的不一定,难道你就没想过争一争,若是成功了,谁还能欺负的了你。”
一听这话,御天无语的望了父亲一眼,这才道:“父皇啊,父皇,你是见儿子死的不够快是吗,还争一争,只怕我但凡露出一点要相争的念头,眨眼间便死无葬身之地了,父皇,做人呢最重要的便是要有自知之明,我这个人呢,恰好呢,有个十成,知道自己干不了这活,所以我索性不争不抢,岂不是挺好,免得到时候,不论谁尚未,变着法的清算,那我可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