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将李恒所有的话都给摁了下去,细一想,以往所作所为确实多有不妥,忙拱手言道:“母亲,妹妹,以往是我的做法多有不妥,我是真没想那么多,妹妹应该不会怪哥哥没给你出头吧。”
李馨见李恒十分认真,也不敢再开玩笑了,只道:“哥哥,也未免太小看妹妹了,妹妹是那种人吗,再者说了,说实在的,我此生所求,不过是痛快二字,其实名声嫁不嫁人与我真的无所谓。”
温琴听了这话,当即便道:“胡说,怎么不重要了,你这丫头,如今是越发孤拐了,别以为我刚刚的话只是说说而已,你现在就给我回去,待我找几个嬷嬷,必将你的性子好好扳一扳不可,越说越不像话,行了,行了,快离了我跟前,不然,我这头非得被你气炸了不可,这里留给你哥哥就行了。”
李馨闻言,立时便窝在了温琴的怀中道:“娘,你别赶我走啊,就将我留在这里,我怕哥哥气着你,可就不好了。”
这话一出,温琴当即拍在了李馨的手背上,瞪了李馨一眼便道:“我的话,你是不肯听了是吗。”
这话李馨如何敢应,只得摇了摇头,即使心中有千百个不放心,也只得离开了。
便是李恒再傻,此时也看出了些什么,便望向母亲言道:“娘,你若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直言便是,妹妹也不必避出去了,我不觉得她有什么不能听的。”
温琴听了这话,心中还是有几分欣喜的,只是很快便收敛了情绪,只道:“行了,你说的这些,娘都清楚,不过娘说的这些,只怕你要不相信了。”
李恒一愣,赶忙讨好的笑道:“娘说到哪里去了,若是娘的话都不能信,我又能相信谁呢,不管娘要说什么,只管说就是了。”
温琴也不客气,只将温碧莲所为之事都讲了一遍,见儿子明显愣在了原地,当即便一指头戳在了儿子的脑门上,开口便道:“怎么,刚才好听的话说了那么多,如今却不相信了吗,刚刚进门便去找那丫头,莫非在你的心中,那丫头,比我们都重要吗。”
这话一出,李恒忙道:“娘你这话又是从何说起,表妹只是借住在府中,如何能比的过爹娘在我心中的地位,只是与表妹相处这么久,从不曾发现她是那样的人啊,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温琴闻言,只盯着儿子半晌,这才冷哼一声道:“看来拿丫头还真是厉害的很,将我的儿子迷成这个样子,这件事情不止是我,你祖母也亲自查了,你认为会存在什么误会吗,恒儿,你自幼习读圣贤之书,可不能是非不分啊。”
忙拱拱手,李恒这才言道:“娘,这一点你且放心,只是我觉得这里面定然是有误会,待儿子查明,定能还表妹清白,还请母亲给儿子这个机会,你放心,儿子定然会查个水落石出。”
温琴闻言,只嗤笑一声紧盯着李恒言道:“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不相信我吗。”
李恒刚要解释,温琴便摆手言道:“罢了。如今你也大了,有了自己的主意,娘也不能说什么,你既然要查,自己去查便是,等你查明白了,比娘说什么都管用,只希望到时,你不会失望才好。”
闻听此言,李恒只拱手对着温琴一拜道:“娘,你且放心,儿子自然明白该怎么做的。”
温琴见状,只挥了挥手,看着儿子离开,方才苦涩一笑道:“也怪我,往日里只以为府中没有什么事情能满的过我,可没想到,差点栽了大跟头,得亏发现的早,不然,我只怕这府中日后会有大难,只要想想我便觉得,浑身发冷,嬷嬷你说,我是不是得去祖宗面前上两炷香,谢谢他们保佑,让我李家逃过这一劫。”
文嬷嬷闻言,赶忙道:“夫人谨慎,便是去也没什么的,不过我觉得,比起那些,如今更重要的是,如何将这丫头送走,毕竟夫人,便是活到我这把年纪,我也没把握做的如她那般好,若是真将她留下,只怕后患无穷。”
听闻此言,温琴只冷哼一声,便到:“这一点嬷嬷放心,就凭她往日所做的事情,我也容不得她,只是如今想将她赶走容易,重要的是,怎么堵住外面那悠悠众口,才是最紧要的事情。”
说到这里,温琴见文嬷嬷眼神微动,多年的默契,让温琴立时便意识到,文嬷嬷心中有了主意,遂问之。
文嬷嬷听了也不敢耽搁,忙言道:“说实在的,夫人,如今,你已经将她身边的人给换了,府中之人,前车之鉴那么惨烈,想来也不会有人敢再冒险,等过两年,她也到了议亲的年龄,本身她来时便带了不少钱物,到时咱们只准备一副不错的添妆,想来任谁也说不出咱们的错来。”
温琴忧愁的望着文嬷嬷,有些无奈的言道:“嬷嬷这话倒是没错,只是嬷嬷也知道这丫头就是个搅家精,我哪里敢将她嫁给相好的人家,那不是姐结亲而是结仇了,我可不想为了这么个东西,坏了我与朋友的情谊。”
见温琴是在担心这个,文嬷嬷只笑道:“夫人相差了,我怎么会让夫人如此为难呢,我的意思是凭咱们家的家世,到时候定然有不少讨好的人添上来,到时候折一家看着不错的,将婚事定下便罢了。”
温琴略一思索,不由笑道:“妙啊,妙,果然我身边离不了嬷嬷,这个主意真是好极了,我看也不用过两年,就从现在开始,我好好找找,到时候,她嫁的人越有出息,自然我的名声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