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周瑞家的都有些迷茫了起来,赶忙言道:“天地良心,二奶奶,您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吗,最是英明不过了,我便是想瞒着你,也得瞒得住不是,就我这点心眼子,说实话,根本就不是二奶奶你的对手,可是有什么不对,我是真不知道啊。”
冷哼一声,王熙凤这才言道:“你还说呢,你只说你女婿与人打架被弄了进去,却没说对方是谁,如今那官竟是连我的面子都不卖,想来对方,绝对不是普通人,依我,你就不该来找我们,倒是不如问问看,对方是谁,先上前赔礼,让人消气了才是。”
周瑞家听了这话,赶忙举手发誓道:“天地良心,若是别人,我不敢说,只说我那女婿,是最胆小不过了,若对方真有来头,便是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动手啊,二奶奶,你可一定要救救他啊,若不然,我那女儿且活不下去了。”
王熙凤闻言,只道:“这话,周姐姐还是不要说的好,毕竟,我可记得你说你女婿是喝了酒,与人动的手,这男人吗,喝了酒,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只怕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周姐姐怎么不知,行了,你且先回去,问问你那女儿,到底是得罪了什么人吧,若不是个要紧的,我倒是可以与你做个中人,解了你们的事情。”
周瑞家,闻言忙跪在了王夫人面前,左一句,右一句实在是哭的可怜。
见状,到底是身边跟了这么多年的人,王夫人便望向王熙凤道:“真没有办法吗,姑母知道你是个厉害的,不管怎么说,她总是从王家出来的,若是连她女婿都护不住,岂不是让这家中都笑话咱们吗。”
王熙凤闻言,当即一恼道:“谁敢。”
“哎,便是人家面上不说什么,可心里怎么想的,你应该也能想的到不是吗。”
果然听了这话,王熙凤便来了气,当即便拍着胸口道:“本不想沾染这事,既然太太说到这里了,少不得让他们知道知道我的手段。”
周瑞家的闻言,忙奉承道:“可不是吗,这世上,谁又能比的上二奶奶的手段,我也知道,二奶奶施展手段,少不得要花费些,虽与二奶奶来说,不过时九牛一毛,可我们也不敢让二奶奶吃亏不是,好在我那女婿,虽然平日里蠢笨了些,到底开了间铺子,有些进项,我这就让我那女儿进来,将钱送到二奶奶那里。”
王熙凤眼中露出了一丝满意,便与王夫人告辞道:“那我便先去了。”
挥了挥手,示意王熙凤离去,王夫人这才将周瑞家的唤到身前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你那女婿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连凤丫头和贾家的面子都不卖。”
周瑞家的闻言,当即便跪在王夫人面前道:“太太,我是真不知道,别说我,就是我家那姐儿也是糊里糊涂的,再者说了,爷们在外面的事情,哪里会跟这家里的女人说呢。”
王夫人听了,当即恼怒的言道:“你是死人啊,弄不出来,你们不会进去看看,总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给你,才好下定论不是吗。”
周瑞家见王夫人如此,慌忙应了一声,便出门去啦。
崆峒听到下人的禀报,嘴角只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再说周姐在家中早已等的着急,如今见母亲过来,赶忙迎上道:“母亲,你可求了太太和二奶奶了,子兴什么时候能放出来,这几日,家里少了他,孩子们只问我要爹,我都快撑不下去了。”
周瑞家的闻言,忙拽着女儿的手道:“我的儿,女婿也是我半子,我也是恨不得让他快点出来,二奶奶早已派人去了,只是不知道女婿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连二奶奶的面子都不给,我也闹了个很大的没脸。”
一听这话,周姐便来了气,只没好气的言道:“娘这话,让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原说了要求太太二奶奶,你却让我家来,说是不值什么,如今却来说这话,呜呜呜,若是子兴不在了,我也不活了。”
周瑞家的见状,慌忙喊道:“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胡话,我这一辈子只你一个,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情,那不是要娘的命吗。”
“分明是你要我的命,我不管,随便你去找哪个都好,左右将子兴给我带回来,不然,我一定死给你看。”
说着,周姐,看着桌子上的针线篓子,直接上前,拿着剪刀就往自己脖子上顶,周瑞家见状,立马怂了,赶忙言道:“好好好,你先将那玩意放下,娘答应你,便是豁出性命,我也定将女婿救回来,这总行了吧。”
闻听此言,周姐这才将剪刀扔在了地上,气急言道:“你最好收到做到,不然,你就等着给我们一家子收尸吧。”
听了这话,周瑞家的狠狠的在女儿身上拍了两下,方气苦的言道:“原是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如今,竟是让我一点都不得安生。我可告诉你,女婿那边我一定尽力去救,只是在此之前,你也得答应我,再不许胡闹了。”
周姐闻言,这才望着周瑞家的言道:“只要子兴能回来,那我定然千百倍听你的话,绝不胡闹的。”
且不提周瑞家母女两个如何闹腾,只说这边王熙凤派去的人再次被挡了回来,只气的摔了杯子,怒道:“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半点面子都不给我。真当我们四王八公是说着好玩的,平儿,速回家中与婶婶说说这事情,我就不信了,拿了叔父的名帖,他们还敢拦着不成。”
见平儿犹豫的不肯动身,王熙凤当即没好气的言道:“死妮子,如今你是比我都厉害了,怎么现在我用不动你了是吗。”
这话一出,平儿才有些为难的言道:“虽然周姐姐与我一样都是从王家出来的,情分非比寻常,可你是我的主子,我自然是一心一意向着你的,这件事情我怎么想怎么觉得不对,你何苦非得揽在身上,与你又有什么好处。”
王熙凤闻言,只冷笑一声道:“没什么好处,只是我王熙凤自来就是这么个脾气,决不能让人下了面子。”